<P><IMG onmousewheel="return imgzoom(this);" onmouseover="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style.cursor='hand';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onclick="if(!this.resized) {return true;} else {window.open('http://www.web-meeting.net/images/springski01.jpg');}" alt="" src="http://www.web-meeting.net/images/springski01.jpg" onload="if(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resized=true; this.width=screen.width*0.7; this.alt='Click here to open new window\nCTRL+Mouse wheel to zoom in/out';}" border=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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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昨天滑雪回来路上,便想着画这张画。原来准备拿自己当模特,不知不觉就画成现在这样,大概觉着长头发的女孩会让画面更美吧。现在颜料还尚未干,看着湿淋淋堆着的白色,突然发觉自己是真的喜欢雪的。只是不知道这种喜好始于何时,起于何因。</P>+ w" B/ N+ q7 h* e&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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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 c; `4 q* K: e1 V0 j# h<P>来美前多住在南方,看到雪的日子不多,有记录的,是一张少时在安徽,站在雪地里歪头傻笑的照片。能想起的,是在雪地里盖人体图章的模糊的乐趣。四肢敞开,趴到雪里,人的形状便会刻在雪面上,有鼻子有眼的,很是真切。不过这种乐趣也要有代价,整张脸埋在雪里,十几个图章后,往往会被冻得生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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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海原来也下雪,有时会很大,但是下雪的日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我却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那些日子,对我来说,就和其他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都是在平平淡淡中从身旁溜去的,稍微有些不平淡的也多是些坏事。有段时间住的楼下有个出租车公司,噪音油腻的,难免给楼上的居民带来不便。再者当时人们心境不佳,一些小事也会争吵起来,所以在我们眼里,楼下的车和人都成了敌人。于是到下雪天,我们就会准备很多雪球,藏在不同的楼层,主要集中在2,3,4层,看到有出租车的人就用雪球打,2楼3楼的专门打人,4楼以上的负责打车,打不中的情况自然占了多数。有一次,被别人发现了攻击模式,刚要偷袭,就被逮个正着,好在年纪都小,别人不忍心下杀手,只在每人头上奖励了几个爆栗。</P>
/ _8 |) ?0 s0 N4 l0 u' u6 p<P><BR>到纽约后,看到雪的日子平添了很多。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也怀着一种兴奋,跑到外面想看看人们在雪中嬉戏的样子,但是纽约人对雪是见多不怪,大冷天都躲在室内,街上只有不清的车灯和不耐的喇叭声,很让人觉得乏味。</P>0 Y8 O6 [6 j: g8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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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W' @% M( H& r( ]6 q# H<P>真正被雪景的美丽所震撼的是去年,然而也就是那一天发生了场小车祸。所以我对雪有时竟然带着一种即向往又紧张的情绪,特别是春天的雪,因为寒冬里的雪会让人谨慎小心,春雪则容易让人兴奋张扬,而张扬兴奋之时,往往会忽略许多危机。</P>
% d) C* q( _" p+ w% D<P><BR>严格的说,那场车祸是发生在冬天,但是突然升高的气温,让原本应该是刺骨的风变得暖洋洋,给人一股春的感觉。早晨出门,踩在那洁白的透着晶莹的雪里,有一种飘飘的感觉。雪没过了脚面,松软松软的,许多雪花,在你碰到它的一霎那,便飞扬起来,仿佛你的脚边突然就冒出一群白色的精灵,在那里无忧无虑地轻歌曼舞。天上的雪花们再自由自在地飘浮着,降落下来,稀稀洒洒地和那些小精灵们融合在一起,犹如在那歌舞之后,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背景音乐。雪在人行道上积得很厚,但路上的雪却不多,只薄薄的斑驳一层。</P>( E ?6 C& N( T; X- P# r8 L3 M
<P><BR>中午时刻,太阳从云层里挤了出来,雪便开始消融。路面变得就象是刚被冲洗过一样,一扫那种披着浮尘的灰蒙,变得鲜明清亮。我的车速不是很快,但是要比在寒冬积雪成冰的路上开要快一些,布兰妮歌声随着在眼角扫过的树影一起晃动着,让我忽略了雪天驾车应该有的警觉。终于车的右前轮踩到了路上由于旁边有点下陷而形成的,被薄雪覆盖着的交错。很难说是几分之一秒,也忘了是不是急中误踩刹车,结果是整个车子就向路中间滑去,一边滑,一边转,车身滑出将近十米,车身转了一百八十度,滑下路基,平着撞在旁边的土丘上。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等车自己撞停后,才反应过来。人没受伤,车身也没受伤。但是右边的两个轮胎象刀一样切在坡基处的泥石里,就象滑雪时的一个急停,结果停歪了轮胎,停断了轮轴。</P>
4 J! k# t8 j/ J: Q( L6 D8 R<P><BR>车祸后,雪中开车自然是小心翼翼,看到从旁边超过的车,也会暗暗地为他们捏一把汗。只有在滑雪场,这种对于雪所产生小心才会无影无踪。反而觉得,雪面上的谨慎是件不可容忍的事情,不快不足以尽情,不摔不足以尽兴。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三年前第一次滑雪时,同去的一群朋友中,有许多是可以做我教练的,他们也轮流着配我在初级滑道上玩,并且给于不同的指点,其中一个朋友的窍门最有效,最实用,也最被我接受,他说如果控制不了速度时就往地下坐。受他的指点,不知道摔了多少交。</P>! T- r5 h7 N! @: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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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次佛蒙特四天三夜的滑雪,实际上只滑了两天。去时连衣服都是朋友多余的,回程时我则武装了全套设备,克林登的的街上,除了滑雪器材店剩下的还是滑雪器材店,不被诱惑是很难的。再者,经过这两天,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项运动。那次也形成了一个没有出息概念,觉着自己滑雪总是要摔跤的,所以我的动作中,至今还有些时刻准备往地下坐身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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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 C: g! j( `, o<P>原来滑雪都只滑到二月中旬,象今年这样滑到几近阳春则是第一次。风和日丽的季节自然给了人们一份从容,用从容的眼光在来看这雪场,便又有了一份新的感受。雪不再那么冷,也不象原来那么硬,甚至不如寒冬时的那么白。雪在四十几度的气温下,没过多久便开始融化,不再能飘舞起来。其形更象是夏季吃的冰霜或刨冰,晶莹地在阳光下闪着亮。雪薄的地方会露出一小片地面,那裸露的褐色会被碾过的雪橇带出去,然后化到周围的雪里,让雪变成隐隐的淡黄。上下缆车的地方,因为被践踏得太多,雪融得更彻底,水份多过冰雪份,再从山上急冲下来做急停时,雪橇边被激起的便由雪花飞扬变成了水珠飘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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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到该离开的时候,因时令恰好,原本已经湮暗了的天色,正是夕阳斜照。远山近树,披上了层淡淡的金色,恰到好处地柔和着枝桠顶端叶蕾欲发的那丝暗红。阳光和树影交替着平铺在雪道上,在雪上画出了一道暗,一道明,一道黄,一道青。身处此景,自然不忍马上离去。</P>+ t; P: v%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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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o s' }/ n. O9 H<P>这是今年最后一次滑雪,景好天好,滑的时间长,想的事情多,带兴而去,超兴而归,归来以是万家灯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