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的情节,在不经意的瞬间又引发出尘封的记忆,在心灵的深处,那些永远快乐的美好时光少年时的很多东东都远去了,但那份记忆是心底最美好的东西。
谨以此文献给70年代的我们~~
没挨过打的童年是残缺的。对我们来说挨打是正常生活的一部分,与家庭暴力无关,都是父母一时恨铁不成钢的冲动。看露天电影和到别人家看黑白电视,死活赖着不肯回家,被爸妈几鞋底打在屁股上,只要能看完依然其乐融融。我们这一代人心理素质特别好,吃得了苦享得了福,能屈能伸,很有韧性。
六一节有新的白衬衫、蓝长裤,有了几毛钱可以吃遍烤红薯、爆米花、搅糖稀、果丹皮、酸梅粉、无花果……玩的是和泥巴、过家家、弹弹子、拍画片,背着军用水壶,揣着茶叶蛋春游,劳动课上还去打扫厕所,捉苍蝇老鼠,对五讲四美三热爱倒背如流,但始终也没搞清楚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四有新人。告诉自己,要有理想有信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走在路上看见方格子地砖想着跳房子,跳橡皮筋的时候唱“我爱北京天安门”,每个月存5元指望小学毕业去看天安门。
女孩子--春风越吹越暖,明明早就心痒难搔,却硬着头皮按兵不动,互相观望,最后都快放暑假了,实在熬不住了,才约好第二天同时穿裙子,谁说话不算数谁是小狗。:)
作文“小明把用剩的铅笔头扔掉了,小红捡起来说:‘套一个钢笔帽还可以接着
用!’“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或“改革的春风……”之类”那个时候,我们都
写过这样可爱的东西,而且也让铅笔套着钢笔帽的行为流行一时。写了拾金不昧的作文,捡到什么小图钉、小螺丝都交给老师,好像老师是杂货店老板;写了助人为乐的作文,看到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就上去拉一把,自己冒冒失失地让人家更提心吊胆。那时候,孩子真是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激素吃多了,发育提前,连心理都少年老成。
看过黑白小人书《岳飞》、《丁丁历险记》、《烈火金刚》、《七剑下天山》。到八十岁仍能张口就来一段《铁臂阿童木》主题歌,到九十岁仍记得《森林大帝》里的小狮子LEO、花仙子和李嘉文、咪咪、来福、娜娜小姐、蓝精灵和格格巫、龙子太郎、一休和小叶子、新佑卫门~~~《九色鹿》我们看一回感动一回,《天书奇谭》让我们第一次明白了狐狸精是什么东东、《大闹天宫》让我们初具审美情趣,《没头脑和不高兴》寓教于乐,《大林和小林》够曲折,《哪吒闹海》豪气冲天。
“理解万岁”七十年代人至今还记得双眼失明唱《小草》的史光柱,虽然现在已经不提他了,但每当听到《十五的月亮》、《望星空》、《血染的风采》大家还是心潮澎湃。爱国主义、民族自尊心,从来没有那么鲜活生动。老山前线、猫耳洞、战斗英雄……当年的政治宣传渗透在七十年代人的血液里,随时都能激荡起来。所以美国炸中国大使馆时,七十年代人可以半夜三点翻出校园,徒步走4个小时到美国驻华大使馆前抗议。但2001年的“撞机”事件大学校园就比较平静,原因很多,可有一点必须承认:激情的七十年代大多已经毕业了。
如果说早恋成为正儿八经的事出现在校园里,应该始于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不过我们那时的早恋都很单纯,男女生明明互有好感,却故作嫌恶状,在课桌上刻三八线。但一个眼神、一首歌、一张纸条足以心领神会,当时最惊世骇俗的行为是公然拉手,而老师家长围追堵截式的批评也不能使我们屈服。这一切和八十年代生人用QQ恋爱,在校园里尽显恋爱之能事大相径庭。七十年代的早恋是感动。
我们的偶像涵盖面极广,有山口百惠、罗大佑、小虎队、崔健、郑智化、周星
驰……我们能理解《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深情,也曾为《流星花园》动容,很难找到还有哪个时代的人像我们一样兼收并蓄、宽容理解。俏黄蓉翁美玲,当年男生把她当作梦中情人,女生则把她的贴画粘满笔记本。上大学时,学校重播《射雕英雄传》,黄蓉的镜头一出现,整个校园都沸腾了。与其说是我们在看黄蓉,不如说是在追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我们迷小马哥不亚于现在的孩子迷F4。黑墨镜、叼根火柴棍,是当年男生最酷的派头。而一系列的黑道电影更是把少男少女的情绪调动到极点,虽说后来引起争议,可是谁也不能否认那种一诺千金、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尊严喋血沙场的江湖气魄让我们在成年后对“情义”更深刻地了解和执行。因为用百元大钞点烟的小马哥永远比《流行花园》里钱堆里长大的阔少值得信赖。
校园民谣是写给毕业生的,它风行的时候七十年代生人恰好有毕业分离的经历,也成熟到可以体会这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伤逝。于是校园民谣好像特为七十年代量身打造的歌曲,即使是欢快的曲调也难逃追忆的惆怅。它总是能勾起我们从小到大许多美好的记忆,可是这些记忆就像校园民谣的命运一样,只被七十年代出生人珍藏,于是他们中有人唱起一首伤感的歌曲: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还在怀念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中学毕业时都要含着眼泪唱小虎队的《骊歌》中的“南风又轻轻地吹送,相聚的光阴匆匆……”和《再见》中的“请相信我们明天一定会再见,就像白云离不开蓝天……”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懂得邮票正贴、倒贴、倾斜45度分别代表什么含义,他们每个人还至少掌握两种信的叠法,什么“思念”、“心心相印”、“暗恋你”等等。花样很多,有的复杂到连看信人都拆不开。七十年代生人的大一课堂基本都是在写信中度过。写信和等信是复杂的情绪,也是充满想象力的行为,决不是鼠标和键盘所能完成的。但可惜七十年代生人现在也发邮件不写信了,当年的信就和当年的人一样,失落在风尘里。
汪国真的诗曾经是毕业纪念册上最流行的话语,我们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的成熟和深度。我至今仍记得一句:“淡淡的雾/淡淡的雨/淡淡的云彩悠悠地游”,很朗朗上口而又有意境的样子。如今他的诗已没有人读,可是当年却给成长中我们刻画出一片美好的未来,连坎坷都显得特别有诗意。懵懂少年读着他的诗,开始了多愁善感的青春。除此之外,还有三毛、席慕蓉,都是值得纪念的名字。
如果说什么是属于70年代经典,那么这些就是了。
如果说什么东西在不自然之间沟起我们的美好回忆。那么这就是了。
淡忘的情节,在不经意的瞬间又引发出我的不知不觉的微笑尘封的记忆,在心灵的深处,那些永远快乐的美好时光少年时的很多东东都远去了,但那份记忆是心底最美好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