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十五 烈火$ C! r* f$ o! C7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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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野马 鞋 奴性 冻豆腐 双刃剑 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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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1 |' p也可能我的基因里有弹簧一般的向上因子,或者是倔强,或者只是赌气,总之,在那场让我颜面尽失,波澜壮阔的狮吼事件后,我化绝望为力量,自强不息起来。) a! k1 ?" @, \6 o' S
& w2 z0 ]6 }# N: f+ p" r7 X可是这次空前绝后的发作因为太大张旗鼓,太歇斯底里,后果非常严重。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悠悠。也不知他的小心眼里有了什么不安全联想,悠悠有些沉默寡言,郁郁不乐,不象以前那么活泼了,也不用我督促,自觉得反常地做自己的作业,练习小提琴,练书法。/ Y: G# e+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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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悠悠克隆了我和凌峰性格的缺陷,我的敏感,他的冥顽,都在他身上交替出现,起伏不定。要想拿捏好了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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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地给他被蚊子咬得红肿的胳膊上抹风油精。等考完了公务员,也许该找本儿童心理学的书看看。知己知彼,也好对症下药。/ ]. ~2 m, [4 ~2 ]% H! k
; U8 h! l2 k) S! ]. }7 p8 q- T# \这也不知道是可怜的悠悠第几次给蚊子献血了。蚊香据报有毒,蚊帐悠悠嫌闷,所以曾想买个空调给他安上,这样蚊子即使钻进屋子里,也无力太张狂。但又怕一旦安了空调,悠悠就会过分依赖空调,总在空调环境下对健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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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走的时候要把“枪手”喷上,闷一天,也许会好点。晚上反正我也睡得晚,就在他房里盯着,看能否抓住可恶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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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 L: E p; A" P: W为什么很多事情到头来总是事与愿违?生活如此,婚姻如此,很多计划和决心也是如此。发誓绝对不让大人的矛盾影响孩子的,可还是不可避免。可见约束之难。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我们不是神灵,我们的七情六欲常常会象脱缰野马,难以驯服。. ]2 a6 R4 G5 C, ]
" W- Q$ e2 ?% c1 p$ g凌峰这次似乎也很苦恼,唉声叹气的,也不再支使我给他拿东递西了。最痛恨他这招了,仿佛他是天生的老爷,而我是自然的下人。当然我在一开始是没想起来反抗的,也因此助长了他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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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l3 g8 V在家做老大做惯了,保持着迁就他人,照顾他人的优良传统,他一开口,我就不疑有他地按照指令给他拿杯水啊,拿电话啊,拿牙签啊,后来因为有了孩子,因为累,也因为凡事都是自己当家做主,亲历亲为,无依无靠,开始反抗不从,当然积习难改,他的老爷习惯和我的下人习惯都是,我们都屡教不改。7 i2 q2 T$ C) t R9 q. P
) q4 d: b# O; d6 v5 w平时也就是过后生点闷气,怨自己太奴性,但在我全心全意备战,冲刺公务员大门状态下,他的老爷习惯就显得分外格格不入了。试想,我正聚精会神攻坚之际,他一声命令,我立马精神涣散,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又恍然大悟地坐下,然后气急败坏一顿点射反击,他特无辜特心有不甘地嘟囔着自己多辛劳,反正我离他要的东西近,顺手的事,干嘛那么大反应?这样一来二去,你一招,我一式,浪费宝贵时间不说,还要费劲把心神重新聚拢到书本上,真恨不得咬他一口。当我HELLO-KITTY就别让我干活,当我是老虎我就要咬人!6 r2 D0 h0 ?' c9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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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番狂风暴雨是打中他要害了,还只是一时的震慑,反正他小心翼翼,不时拿眼睛睃着我,想修复双边关系,我却不接他的招,一般他走近的时候,我都一个凌波微步,迅速闪出他的视线之外。而且,我也已经用实际行动向他表明我自动恢复厨娘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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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6 R1 Z5 i6 A6 O" ^$ [不打算藤缠树了吧,他却偏要树缠藤,还真把藤当他冬暖夏凉的衣服了。我在厨房切肉,他就在那帮着洗菜,这曾经是我想望的夫妻双边合作关系,可现在只觉得多余。厨房里只听到刀在案板上响,水龙头哗哗地流,但无人语响。) U m& Y7 g: C
3 m5 m& w, o! ] M0 \& C6 i见他洗起来没完,我过去关了水。这水也是要钱的。告诉过他洗菜的水要用盆接着,可以冲厕所,他显然不记得。是啊,我说的话嘛,都是唠叨而已。见他磨蹭着没有走的意思,只好生硬地从他手中抢过东西,请他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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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4 n3 R5 c/ K8 o他扎撒着手,甩了甩,要在平常我早不厌其烦地让他别甩得水到处都是,拖鞋上有灰,踩上去都是脚印,跟犯罪证据似的,手巾为是擦手而生。但现在懒得再说。" Y: x+ f0 {' t6 R. h1 Y# H
6 l8 e: k- B' a% k3 v7 k" D他无奈地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到客厅。也不看报纸了,呆呆地坐在那出神。三口人各自为政,家里的气氛很分裂很零下。' d9 h+ y' F* v* S" h9 F7 ]2 M
$ b0 U2 o) `( X6 m0 ?' a' L谁不愿意有一个温馨的家,可这温馨也得有温馨的原材料啊。5 h( P( b. i1 R7 s1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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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喷壶想浇那几盆绿色植物,我冷冷地告诉他刚浇完,谢谢他。我们家植物也跟他有仇,有一次我出差几天,匆忙中只告诉他想着浇花,忘了说要摸摸表层土是否干燥再浇,他可倒尽职地牢记了职责,天天不辞辛劳地灌溉,结果我几天后回来,植物已经惨遭洪涝灾害,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了。从那时起,我不敢再让他染指我的植物,有事改把植物托付给悠悠了。2 k2 o- G; g5 G5 j$ D+ G2 H6 Y! y
. V. P& W4 l' F; |, [1 P0 M* U他讪讪地坐回去。拿了块抹布去擦灰,我斜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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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 P5 g, m: a D4 c人说婚姻如鞋。现在年轻人都是先同居后结婚,所以,一早知道鞋子的尺码和软硬度是否适合自己,是否愿意穿,可以及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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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6 x' i7 G" n( }. T/ }' n8 ~我们那个时代的“鞋”是不兴试了再订的。往往只得从表面的形状和猜测的质地,估量的大小来获得一些似是而非,充满想象和希望的数据。等要穿的时候,才发觉连尺码都不对,先只是挤脚,等走路多了,脚板肿胀,就如同刑罚了,最后竟然要削足适履了。9 q- M, I- C+ p8 z$ D% b. j5 R
) n/ u& M+ @. F# N, I《灰姑娘》的故事里,丑陋的老二为了水晶鞋要削自己的脚,那是为了当王妃,我们呢?硬邦邦的人造革鞋面,已经开裂,还有必要拿自己的脚开刀吗?不!我们有能力把它里外翻新,重新打造吗?我们没有能力。可是,因为穿了,旧了,我们也不能轻易退货,只能暂且放在一边,教育自己下辈子。3 }! J- ]5 c# O7 L: A( F9 S7 H
" ]$ |) d! P& X7 V重新合理地分配了时间。头天晚上做饭的时候把第二天的早餐带出来,这样早上就有时间洗个淋浴了。因为晚上看书都看到后半夜,每天早上必须洗个淋浴才能支持住一天的精神。 * F+ O5 k; ^/ [+ V/ B. @8 D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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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其实是在和自己做殊死斗争。困意象狡猾的敌人不断袭击,而你不得不一再和想上床睡觉的念头打架。做学生的苦呵,全在和自己的殊死搏斗中,天人交战,有被四分五裂的危险。" }7 `0 C' ^0 v' ^7 ~& m) S, i
2 h, g- z8 a! |9 L6 f2 X5 E吃了饭,凌峰终于找到了个话题,问平平怎么样了?我冷淡地回答不知道,想起应该给平平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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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出院了,身体恢复得还好,只情绪异常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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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现在有点怕给平平打电话了。她这冤屈一开闸,真象黄河决堤似的,那叫滔滔不绝,来势凶猛,而且脏话连篇,我简直不忍卒听,上次把我的电话打得象个烫手山芋不说,还给打没电了,害得老妈有事电话打不通着急。而且这个月的话费就多交了两次。所以,我一般都不再用手机给她打电话了,改在晚上回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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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听筒的时候想好了脱身的话,才拨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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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切齿地说和老吴打起来,两人都受伤了,然后忽然哇哇大哭。我吃了一惊,赶紧安慰她。打车过去看她,见她两只眼睛全部青肿,对老吴的好印象不由灰飞湮灭。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而且是枕边人。何况他自己有错在先。心可够黑够狠的。胜之不武啊,本来就不势均力敌。当然,要求男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终究不公平,不过,以男人之力,尽可以出手制止住女人的冲动,不必一定以牙还牙吧。* `( Y, f3 c$ y6 [. N!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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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凌峰值得肯定,不知道他有没有打我的念头,但至少从未让我发现他有这个倾向。记得小时候,老爸和老妈吵架,老爸急怒攻心了,顺手扔过去一个烟灰缸,结果正好砸在老妈的额头,血立刻就如泉涌,吓得我和妹妹大哭小叫,老爸也惊慌失措,后来上了医院,现在还有一个疤呢。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选凌峰的原因之一,脾气温和。我觉得如果夫妻真到喋血的份上,一定要分手。" l/ ~9 y) [6 L; O2 G& A/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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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冰箱里找了块冻豆腐用毛巾包了让她放在眼睛上。女人真象豆腐一样,正常状态下柔软滑嫩,冷冻状态下就象块石头,可以做武器。而且只要经过冷冻过,口感和形状就都天差地别了。所以,千万别让婚姻变成一个冰箱。. j3 J: h& d6 r3 [# a+ F
P/ D2 q4 R j6 @* d# V+ R不用我询问,她就义愤填膺地控诉上了。她已经去侦察过那个女的来龙去脉了,那个女人没她长的好看,离婚的,如果找个比她好的,她也甘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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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到了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虚荣心!我想起惊鸿一瞥看见的那个女人,好象是没有平平长得好,可能说明老吴并不一定是为美色背叛糟糠,那是否也要从平平自身检讨一下呢。想到了这,我刚要开口,却看见平平不屑的愤懑,又把话咽可回去。这时候说这种话,不是也要变成她的靶子吗?不过,看来她还没彻底丧失理智,因为她没去老吴单位大闹天宫。% z& S5 f3 j0 m q. N( o( h
' B+ m2 _( h- |- Y* @% d原来今天她威胁要去找那个女的理论,老吴不让,她就操起拖把打老吴,老吴还手。“我没吃亏,他头破血流。”她不无得意地说。我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食人族。对了,我忘了,她大哥是著名的地赖,现在已经死了,好象也是因为打架。她的野蛮是受家庭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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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说老吴走之前放话说要离婚,但她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e: [( @& ?) m' ~
. t; |/ {2 l( j她开始杂乱无章地回忆:因为家里哥哥们都打打杀杀的,她总跟着担惊受怕,所以想找个老实忠厚的。老吴以前收税的时候,有人骂他都不敢回嘴,还是她替他出头。刚谈恋爱的时候,就攒钱托人从北京给他买自行车。他家特穷,袜子是露脚趾的,后来都是她给买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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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饭店,赚了点钱,再加上向别人借,老吴才开始跟人合伙做生意。有段时间老吴做生意赔钱,要债的天天上门,都是她给堵回去的。她也从没埋怨过他。这几年他的生意起死回生了,有时候他半夜回来饿了她都毫无怨言地爬起来给他做饭。0 p3 ^ y7 B3 _- \3 Q; ]4 [
- E/ Q7 S% g+ ^8 x! x; E& b从小没了父亲,家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可以说,结婚后她从未想过自己家以外的事情。她也从没让他操心过家里的任何事。女儿是她自己一手带大的,吃了不知多少苦。冬天在雪地上骑车带着女儿,一不小心就滑倒,只好告诉女儿随时准备往边上跳。而且,为了让孩子比她强,她严格管束女儿。她女儿不是很聪明,如果不是找教得好的老师补课,再加上她自己特别用功,考上省重点连门都没有。好老师都特牛,不缺钱,学生排得满满的,一般根本不收。为了求人家答应,她低三下四的事都做尽了,不仅送东西巴结人家,还给人家做家务,收拾屋子,看孩子,那些老师楞是让她感动了,觉得不好意思,才收她女儿的。这些苦处难处她从没对他讲过。) m/ }+ K$ E- C
$ c) z3 U+ |( L“这好日子刚开头,怎么就没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我。补充说以前有大老板看上她了,她都没干,因为她认为这个家对她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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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总说再投资,所以现在她手里也没什么存款,一个月只有老吴给的几千元生活费,他自己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摆阔吹牛,还总追问她这几千块的去向。“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那是装的,他特能装,你也以为他是个好人吧?他自私自利到极点了。他是穷打底,就爱靠张扬撑面子,还嫌贫爱富,总瞧不起穷人。我X他妈!他妈更不是个东西,我跟她说他儿子有外遇,她反倒说我没管好。什么混蛋人家啊!好,我好好管,我打破他的狗头让他没法出门见人!”她把那块冻豆腐一扬手扔到墙角,目光如炬地说,“我去找仙姑算过命了,我是仙女下凡,跟谁谁发财,他以为是他自己多有能耐呢,呸!离了我,他很快就会完蛋。”这人到了六神无主的时候抓住什么都能当根稻草,这种瞎话也能信。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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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K) g' q& z0 t$ F: q' ~. ?5 q我被她的狂轰乱炸搞得思维混乱,仿佛看到一个含辛茹苦燕子衔泥般的家的建筑者,忘了自己也是家的一部分,而任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没成为家的主人。如今有人强行推开了她家的门,她做出殊死搏斗,拼命捍卫的准备,却没想想自己到底缺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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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语无伦次,口沫横飞,拉锯似地来回重复,象受了刺激的祥林嫂。我觉得她的情绪极端不正常,抑郁或躁狂也许心理医生才能断定。可这个城市还没听说有正规的心理门诊,而且,即使有,她能愿意去吗?& ~& U1 O, i I! o/ a9 s
F9 a U% \0 v! d) b; X! y9 \等她说到她现在天天把剪子藏在枕头底下,真把她逼急了就先阉了他。我不禁心惊肉跳,立刻打断了她。问她到底想要怎样?1 q, y% z+ c2 X7 {8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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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怔说不知道。我劝道:“不知道,就要好好想。老吴的行为就象你所宝贵的家门户被撬了,至少还可以修理,你这样不顾一切乱打乱杀简直就是在一砖一瓦地拆毁你的家。老吴本来心存愧疚,这么一来就是给了他理直气壮的理由。你这不是变相成全别人吗?而且,你不想和他过下去了,要冷静,因为你需要想明白结束以后的生活和方向;你想过下去,也要冷静,因为需要找个你们都能接受的方式把眼前的危机化解掉。想想如果他回头你会不会不计较,会不会原谅?只图一时痛快发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尤其会连累孩子。想想到底要什么吧,什么才能让你安心。不要只纠缠于得失。千万不能一失婚,就成千古恨,自动进入怨妇行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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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再次建议她找点感兴趣的事做,有自己的事业,分散注意力,也享受其中的乐趣。那无论什么情况发生,精神上物质上都不至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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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回答自己没什么爱好兴趣,如果她去赚钱,那他不就更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给她钱,给别人了吗?我沮丧地摇头,知道自己这一番努力又付之东流了。她已经把自己从一个贤惠的主妇直接变成伤人伤己的双刃剑,再无转圜余地。6 P* W$ p- T" q9 O2 N ^! \
: H m) Y8 M0 j/ o, P6 R( Z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性子是这样极端,执迷和激烈的,就象太纯粹的东西特质稳定却经不起改变,一但有外力催化,就是很彻底的丧失本性。/ l2 E- v+ P% E% R0 o- [) P# M4 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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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到了如此大动干戈,你死我活的地步,依旧恋恋不舍,无法放手,是为了固守让人觉得安全的习惯,为了抓住曾经付出的努力和岁月,为了哀悼我们数不胜数的损失,荣辱,还是只为了躲避刺骨的孤独,记挂那份过去的温暖?. K( j9 O) h5 Y: y! n
0 _9 a8 T+ @1 ], n其实安稳有安稳的负累,自由有自由的辽阔,有时候我们不需要计算,也无从选择,只有接受和把握。如果我们有家时,就享受家的温暖,我们有自由的时候就相信广阔天地大有作为,那我们的人生格局也就豁然开朗了。/ R- z B& L1 Z; l9 f& \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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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种原因让婚姻变成了一团烈火,希望陷在这团烈火里的人都能象凤凰一样浴火而重生,凭自己不屈不挠的信心和置于死地的勇气脱胎换骨,让成为灰烬的只是苦难,让自己穿过苦难,一飞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