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关于婚姻》（11）

闻弦歌 · 发表于 2010-5-21 19:56:07

博客十一儿戏

标签：灰姑娘梦游八卦星星之火

人的幸福指数也是水涨船高的。对我来说，肩不担担，手不提篮的未婚时代真幸福遥远得让人乐此不疲地向往。可想当年在老妈老爸管制下，眼见只许他们放火，不许我点灯，还强加给我一连串不平等条约，小心眼里充满了对他们这种霸权主义的不满，日盼夜盼长大成人夺回自由。没想到的是，现在自由有了，但压迫依然在，只不过换了主人。从父母，换成了生活。

在父母手下，真痛苦不堪了还能被小发慈悲放过一马，生活可纯粹是个铁石心肠的后妈，对我这样只会劳作的灰姑娘，从来都缁珠必较，冷酷无情。

真是“时光容易把人抛”啊！樱桃红了可以吃，芭蕉绿了可以遮阳，而没与时俱进的人，就被扔到尘埃里去打滚了。

所以，对于无法自己定心定力生成大智慧的普通人，只要还有余力比较或回溯，谁能说自己从没幸福过呢？这可是我独家秘籍，轻易不能示人，以免江湖掀起腥风，咸鱼诈尸翻身。

有提回来的批萨，今早免徭役，可以多迷糊一小会。本来想好了我买单，可老吴怎么也不同意，不愿意跟他拉扯太久，引人注目，只好放弃。临走他一定要我拿着我们谁也没动的披萨给悠悠，又是一番推让，还是我先败下阵来。真有些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的受贿感觉。

我朦胧地徘徊在睡梦边缘，正犹豫不决地想抓住睡眠的尾巴，该起床了的念头象当头棒喝，把我从温暖怡人的睡梦，踹到寒风刺骨的现实。硬生生撬开我的眼睛。

瞥到闹表上显示的数字，不由大惊失色。天那，都七点了！怎么搞的，闹表背叛了我，没响啊。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这时候恨不得自己是八爪章鱼，同时做很多事情。

飞速地叫悠悠，然后热披萨热豆浆，一气呵成，脚不沾地。悠悠却还在那不知天下几何地照例磨蹭，真恨不得一盆凉水泼过去。一把把他揪起来。我知道自己这时很想当法西斯。

头不梳脸不洗，仓皇地跑出去。怎么今天街上的行人和出租车都这么少，约好了和我作对吗？怎一个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了得！

羡慕儿童，那才叫至情至性，想哭的时候从来不屑忍着，就那么唯我独尊地张开大嘴，让胸膛里的悲愤化做巨大声音和倾盆泪雨，四散瓢泼到天地人心。而我只有忍，忍得神经粗糙，面色如铁，心如钢，却再也不复柔软，细腻，美好。。。

悠悠低头看表，忽然哇呀大叫。怎么了，难道是蜘蛛仓狂地爬到手上了？悠悠从小就怕那些爬虫类的活物。见了就呼救，跟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似的。其实我也不是个敢于扫除一切害人虫的勇士，但在他面前我还是不得不把自己心里战战兢兢的小狗熊藏起来，摆出大无畏的样子教育他，“这小虫有你大吗？它见你没叫救命，你倒喊起来了？还在网上统领千军万马呢。看我的。”面不改色，心乱跳地冲上去做悠悠的好榜样。俗话说得好，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为了悠悠的长大成人，我可是忍痛放弃了数也数不清的权利啊！

悠悠也不说话，幽怨地盯了我一眼，扭头就往回走。这孩子，困傻了吧！我一把薅住他，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这口沸腾怨气可是找到窗户往外蹿了。

不过这可不象担子，卸下来撂别人肩膀上，自己就没事了，这种情绪转嫁的结果是一乘二，所以我不管对谁义愤填膺，在中控没失灵的情况下，都尽量克制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今天例外。没抵制住内外交困的考验。失火了。

悠悠忽现姜子牙的风采，任凭风浪起，等我的乱箭结束，然后，不耐烦地用手点点自己的表，“现在才五点多。老妈你梦游了吧。”

我吃惊地看过去，又检查自己的表，真的是五点多呀。眼睛感冒，怎么看成七点了？！低头认罪，向悠悠诚恳道歉。觉得特对不起他，宝贵的早觉被我的马虎破坏了。

一定是患上了迟到恐惧症，被上次睡过悠吓的。这万恶的闹表，不，这万恶的成年人生活！

一般我都把闹表调到提前十分种，这样，闹表响了之后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多躺那么一小会。别小看这一小会，感觉可是无比奢侈。

凭空多了些时间，悠悠歪在沙发上眯着找回笼觉。我换上运动服出去跑步。这还是我立志旧貌换新颜以来第一次实际行动。

天气晴朗，小区里有遛狗的，也有跑步的，几个老人在凉亭里兴致勃勃地吊嗓子切磋歌艺，还有人在广场打太极拳。生活在某个层面，看起来还是蓬勃向上，和平安逸，值得为之奋斗的。

重新整装出发。在小区门口碰到凌峰骑车回来。他头一遭把儿子撂一旁，目不转睛盯着我。“哦，”他打量我，“今天气色不错啊，穿的也很特别。”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好好洗了脸，化了淡妆，换了衣服。一件橘黄底带红色紫色细条的直身裙，外加一件白色小外套。裙子以前是长裙，让我配合今年的流行剪短了。人家说女人裙子越短表示经济越好，现在的经济形式估摸就是一片大好。

外套是在地摊上买的，出口转内销，很便宜，麻质，连帽。自从那次被衣服桑那一把后学聪明了。穿外套可以调整冷热，自己随时空调。为了配合这套衣服的活力，把头发梳成马尾后又把发梢扭到上边。

“谢谢。”我很正式很淑女地说，并提醒他接儿子。凌峰一周总会值一次班，而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对家庭做贡献的时间。

他推车若有所思地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撵上我们，说反正有时间，可以陪我们到汽车站等一会。

“你今天很特别。”我套用他的话。他假装没听见，把悠悠抱到他的车后座上。两人象同龄人那样捅捅咕咕，交头接耳。

也许我们都习惯了漠视对方，当感情有所表露时，反而觉得不真实。就象阴天过多，乍见阳光竟觉得刺眼。

不知是否因为运动，脚下象装了弹簧，可以腾挪跳跃的感觉。不是天降异禀，因为早起一小时而被赋予了轻功技巧吧？！

神清气爽，双目炯炯，精神百倍。扫向我的目光频率大增。原来把自己打扮妥当，精神焕发行于人前的感觉是和平时霜打了一般不一样。

和悠悠上车，向望着我们出神的凌峰挥手。一幅外人看起来多么幸福的三人之家图啊。就象大多数风景，只可远观，不能接近。一近就要露出破绽了。

小孙看见我，马上凑过来肉麻地飘扬我。我谦虚地照单全收外，也不吝啬地回她几句同等的话。她最喜欢做的就是锦上添花，不是因为欣赏别人，是总怕别人把她忘了。可能从小缺乏关爱，以致养总争当焦点人物。

同屋的其他人也纷纷对小孙的话表示赞同，问我最近穿得这么漂亮，是否有什么喜事？看来这样下去，还随便不得了。要一直保持精神爽了，否则人家会以为我受什么打击萎靡不振了。

听别人说小孙最近跃上枝头，好象利用一次出差和副总经理套上了亲密关系：认了干爹。经常在头的办公室如履平地地走动，公司上下的人议论纷纷。但多数人虽心里鄙视，面上却都比平时恭敬有加。

这就是牢不可破的世故。心里暗自纠葛诋毁，表面却向强势有利的一方倾斜。丹心照汗青之人自古就寥寥可数，多的是趋炎附势，损人利己，普罗大众混混垩垩，无利无害，骑墙的一生自然也无可指责。

也有人惟恐天下不乱地写了匿名信给小孙的丈夫揭发变相猫腻，但隔天却见小孙的丈夫示威似地开车来接，两人亲热地搂脖子抱腰离去。不管怎样，每个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把老公驾御得如此得心应手的女人。这也是本事。至少她具备婚姻成功素质。可能不久我们也将看到她的职位会象窜天猴一样嗖地飞上天。那她就融会贯通了她老祖宗孙猴子的本领了。

我是没多余的精力八卦身边的人和事情。我不说别人，以笨理推之当作也不被人说。力争做个称职兔子，窝边草留着掩护自己。真要八卦也八到十万八千里，什么艳照门，小三转正门之类的，大家耳熟能详，说着也热闹，与人无谓，与己无关，多好。要说现在，八卦比新闻丰富，不仅以秒递增，而且透明度高，也难怪咱老百姓八喜闻乐见。不八都透着落后。落后是要挨打的！

可由于遇到窝边八卦就绕道，多年来，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亲密无间的姐姐妹妹。但也不能把自己划入免俗一族。当然我也从来不认为能在工作中产生真正的友谊。工作关系牵扯太多利害，又由于息息相关，最容易反目成仇，所以我宁愿象跳国标一样，保持恰当距离。

这可能也是觉得工作郁闷的原因之一吧，无法和人说成一片。仅仅赖以糊口的工作有点和煲一锅药材汤差不多，由于汤料不是自己喜欢的，虽然营养丰富，免为其难地喝点不过表示没浪费工夫，最后多半只好连汤带料地倒掉。可惜，也无奈。

办公室在西面，如果是晴天，夕阳拖着迤俪的裙摆扫过来，映红了角角落落和人们有些呆板的脸，仿佛也顺便宣布一天的软禁结束。随着头的起身，大家就象一群圈了太久的鸽子，扑棱棱地飞出去，消失在大街小巷。

每天下班真有挣脱牢笼的感觉。人说只有艺术家，作家之类的才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快乐的工作，其他人都是为了五斗米在练折腰的杂技。其实，即使是艺术家，在做不出来自己满意的作品时一样是快乐不起来的。学会自我开解也是一项生存技能。

上楼的时候策划了一下晚餐。冰箱里还有点芦笋，可以和肉丝炒，今天不用接悠悠，有时间做个红烧鱼，再来个鸡骨架汤，给凌峰做个西红柿炒鸡蛋，他不爱吃鱼。相比凌峰喜欢猪牛羊等大型行走动物来说，我还是喜欢带翅膀的禽类的肉，可能也潜藏着我渴望飞翔的愿望？！即使只能飞上架，还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我是不是可以学弗洛伊德肚纂个《食品喜好解析》了。哈哈！山寨弗洛伊德。

提着在街边买的蔬菜开了门，门厅地下映入眼帘的竟是凌峰的鞋，心里一惊，鞋都没脱就跑进客厅。凌峰躺在沙发上酣然大睡，电视还开着。我不由一溜烟地大叫着过去把他推醒。他不满地睁开眼，咕哝一句：你干嘛？我骂了他一句混蛋，就摔门冲刺般下楼。

在出租车里听到手机响，知道是他，恶狠狠摁掉。这不是逼我跻身气功高手行列吗！那我就摘叶飞花，见血封喉，把他打入冷宫。简直就是他老爸的翻版。上个星期天婆家鸡飞狗跳的情景浮现在脑海。后来婆婆在电话里告诉我，公公在回家路上碰到以前同学，也不知道知会家里一声就跟人喝酒相庆去了，好象完全遗世独立。唉，婆婆的不理智，公公的不成熟。这样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没有心理缺陷才不正常呢。

一时心急如焚，烈焰翻滚，一时大弦小弦嘈嘈切切如急雨，循环往复的结果是心头一片烟雾腾腾。悠悠一定急坏了？想到这我又把电话打开了，万一悠悠打电话呢，他兜里还有点零钱。

没给他配手机，因为怕他多增加一项不学习的项目：聊天。总看见那些小孩抱着电话或眉飞色舞或情意绵绵地煲粥，而且报上说手机射线对小孩脑子不好。可这种时候却显出弊端了：不能及时接头。可见凡事有利就有弊，关键是怎么趋利避害。可我和凌峰的婚姻有什么有利的呢，我真愿意找出强有力的几条借以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太委屈。

不能说我一点不喜欢他就跟他结婚了，但也不能说是炽烈的爱。不过即使这样，心也还是呕出来了，血也沥尽了。剩下的就是行尸走肉，那也该有行尸走肉的样吧。一起走，总要适当搭把手。即使爱又怎样呢？这么年深日久的在无谓的婚姻里沤，还不就是发霉的陈酱？

学校大门口空空如也，我的汗立刻争先恐后地冒，心也扑通有声，特别活跃地想证明它的存在。仓皇地在门口转了几圈，拍门喊门卫。门卫对我摇头表示不知。灵光一闪，给老师打电话询问，老师说她也不清楚悠悠的去向，学生们一起出去的。向她要来悠悠同学的电话，一一打过去，都说不知道。

脚步沉重地来回踱步，无数的念头纷至沓来，每个好象都凶多吉少。最后万踪归源到凌峰身上。往日和如今的怨恨一并涌上心头，真想给他来个拳打脚踢，喊他个魂飞魄散。

都说女人芝麻大的不快也永远数得颗粒清楚，仓储待用，秋后算帐，不厌其烦地翻腾，抖搂得芝麻都变成尘烟了，把男人呛个半死。可女人有几个是敏感成性，疼痛上瘾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就是这些在男人心里不起眼的芝麻，却是女人心里燎原的星星之火，让女人的心寸草不生，一片焦土。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自己。

神思不属地开门，遍寻记忆，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求助，可以倾诉。是不是有点孤家寡人得可怜？那就魔鬼一回，和凌峰吵个天翻地覆，彻底清算新仇旧恨吧。却发现他不在家。满腔怒火地拨他的手机，他一接听就排山倒海地歇斯底里，最后追穷寇地下通牒：“孩子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别回来了。我跟你离婚！”

放下电话，凌峰接着打进来，不接。扎到床上哭个日月无光，飞沙走石。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蹦了起来。

悠悠，我的悠悠！不是做梦吧？我一把搂过他。实在的实体。立刻破涕为笑，同时有些尴尬。让悠悠和凌峰看见了我脆弱不堪的一面。

悠悠说自己坐车回来的，后来碰到了爸爸。我狠狠瞪了凌峰一眼。继续释放母爱。悠悠趁机提出要看会电视，我欣然同意。

这才注意到饭桌上杯盘狼籍。没劲和凌峰理论，先到厨房做饭。这在以前是绝对属于滔天大罪的，不过，现在已经疲塌了，他变成滚刀肉，我的利刃也卷边了。

凌峰巴巴跟在后面解释自己是想着接悠悠的，都没敢脱衣服上床睡觉，结果可能喝了杯啤酒，困劲上来了。与其说他是在给我一个正当理由，不如说他是在给自己找台阶。只是这个理由在我看来有些幼稚，象迟到多次的孩子临时编的借口。

晚餐的策划肯定泡汤了，简单煮了点面条。做了个汤配面条。鸡肉用淀粉拌一下再炒，然后放水，西红柿，土豆和胡萝卜丁，再放足白菜，卧了两个鸡蛋。从碗柜里找了两只干净碗，盛好端进去。把那些残羹剩饭推到一边。碗里有吃剩的毛豆和毛豆皮，卤水花生，干豆腐，香肠等等熟食，一定是在楼下副食店买的。颓废呀！

我真希望桌上即使没有鲜花，至少应该整洁。可能对凌峰来说要求还是过高。

凌峰循味而至。这点他和狗共性很多。拉开架式准备开吃。见我只有两个碗，还以为他的在厨房。钻进厨房，没找到。不解地回来问他的在哪？

我讽刺地说，“你不是刚吃过了吗？桌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谁想他落落大方地说，“那是我中午吃的。”

这就是姑息的结果！不禁被他气笑了。“想是你还没消化好，所以就没带你份。请你把你的残羹打扫一下，我们也好开吃。”感觉此刻面对的是只傻傻的老鼠，而我是那只不屑吃这只臭老鼠的猫。

他莫名其妙地瞪着眼睛，里面有愠怒，“有什么了不起！”他嘟囔，把碗碟摞到一起。

悠悠唏溜有声地吃面条。我严正地告诉不许出声。“爸爸就这么吃，说这么吃香。”他认真地说。

“这么吃太招摇，太小猪了。你愿意这么独树一帜，引人注目吗？而且，你觉得声音和食物的味道有必然的内在联系吗？”悠悠听我这么说，立刻偃旗息鼓地吃起来。

凌峰拿了一个馒头，盛了一碗汤也坐下吃。他倒是能凑合，象我虐待他一样。“得，你吃这碗，但不许吃出声。”我把自己的推给他，起身去热早上剩的披萨。

悠悠看见披萨还是分外眼红的样子，不得已让他吃了一块。代沟何尝不表现在食物上！

凌峰很奇怪地问我怎么想起买披萨，听到我说不是我买的，狐疑地追问。

“反正不是路人甲。”给他留点悬念。小葱拌豆腐总吃也起腻。

凌峰少有地踊跃去洗碗。以前是分工他洗碗，但是凡经他手，碗上的油依然故我，碗边碗底根本没洗，提示他，他又好话穿耳过，依旧不认真。鉴于我既做了坏人，又要重新动手，所以就干脆免了他这一职责，自己独当一面。可今天实在觉得很累，洗什么样算吧什么样吧。

终于又躺在床上了，枕套上有我斑斑泪痕。赶紧换了一个。凌峰讨好地拱过来，裹紧被子把他推走。他总执拗地以为肉体一无间，心灵也就释然了，任何过错都能在他卖力的机械运动，肉体碰撞下烟消云散，只留花好月圆。真是可笑！他依旧不屈不挠地妄图攻城掠地。非要我出手才明白吗？忍无可忍地压低嗓门历数他的罪状，索性抱了被子到客厅沙发去睡。如果他认为这是对他最原始的惩罚，那他就错了。

有的男人总以为能通过这种原始本能取得共识和谅解，是不是太傻太天真了。张爱玲说通向女人的心是阴道，我觉得这种说法太男人了。当然不排除部分女人有本事沟通得如此直接简便。但即使是张自己和胡兰成的爱情也是因为惺惺相惜，彼此欣赏，才结下爱与恨的千古愁。她有限的情史也表明，绝对不是随便什么男性都可以通过她的阴道长驱直入她的内心的。可她为什么武断地写下这个言之凿凿的结论，还真是个谜。

无墨 · 发表于 2010-5-21 21:08:15

秋雪给我的感觉始终是很成熟，要写这样家庭伦理类的小说没点这种生活阅历还真不成哈！

潇洒走红尘 · 发表于 2010-5-23 05:59:56

墨墨说的对，秋雪写这些题材非常到位，很棒，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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