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牛哥

老甲

朋友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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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沙龙里的Niuge, 就会想起俺一位名叫牛哥的朋友. 他是俺大学时的同学, 东北人, 和俺上下铺一起呆了四年. 看到Niuge在嚷嚷着要举办沙龙饭店桥牌双人赛, 勾起俺的一些回忆, 便匆匆记下一点往事.

牛哥也爱打牌, 以玩拱猪和三仙为主, 常常在宿舍里呼朋唤友, 一打就是整宿. 一般他不叫俺参战, 用他的话说是"不能毒害青少年". 其实他也就比俺大了几岁, 只是他长的牛高马大, 和俺站在一起是大巫见小巫. 俺那时就后悔, 俺咋不生在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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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b& g9 n+ Q" N& X大二的时候, 学校里刮起了桥牌风, 到处是双人赛和团体赛. 牛哥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他拉了一帮人马, 把俺们和对门宿舍当做开闭room, 练起了这洋玩意儿. 当时学校里有"三种代表": 书呆子, 谈恋爱的, 还有就知道玩儿的. 牛哥身兼两种代表, 在女朋友和牌桌间来回奔波. 俺们那里书呆子偏多, 有时侯人手不够就拉我顶上. 牛哥是那种表面粗猛, 心里很仔细的东北人, 加上爹妈给的脑瓜子又灵, 在换女朋友的中间不知不觉地就成了桥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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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粗猛这两个字, 足球场上的牛哥是当之无愧的. 他踢中后卫, 自称是"贝肯宝儿第二", 其最大特点是"球过俺, 人不能过; 人过俺, 球不能过", 两者只取其一. 俺和他一起踢了四年球, 劳驾他给俺传了无数的好球. 他常常远远的大喝一声: 小弟, 看球! 一大脚将球开将过来, 然后就不管俺了, 眼神就飘向了在场外助威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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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除了不爱读书外, 别的流行的他都要玩上一手. 当金庸风靡校园的时候, 牛哥早已经给俺们扫过盲: 杨过小龙女的姐弟恋, 黄小妖倒追郭大傻, 张无忌是张三丰的徒孙还是亲孙子等等. 他的拿手戏是用粤语哼黄沾的笑傲江湖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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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p' A6 B& b4 }+ [/ c& a0 y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0 {3 b  Y$ n/ H- Y) B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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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俺们是如醉如痴, 一个个都心甘情愿地被他拉下了水, 刹那间全军覆没. 唉, 那么多花枝招展的丫头没把俺们迷倒, 却被一个糟老头打趴下了,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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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班里有个"恶霸", 爱欺负同学, 常常打人. 同学小林和俺都不要看他, 是他的眼中钉, 所以他常常无故找俺们的岔, 嘴里骂骂叨叨. 弱小的俺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只要牛哥在, 牛哥都会在俺们中间象巨塔似地一站, 对恶霸恶狠狠地说: 靠, 想干吗? 前些日子和小林通电话, 说起恶霸叫俺们和他联络的事, 小林斩钉截铁的说: 别理丫的! 不过, 只要谈起牛哥, 已为人父的小林总是牛哥长牛哥短的.

自从大学毕业后, 和牛哥的通信就越来越少, 出国后基本上就断了音信, 可俺的心里一直记挂着他. 几年前一个冬日的傍晚, 心里正空荡荡的无所事事. 突然电话铃响, 天啊, 传出了那熟悉而久违的称呼-- "小弟", 是牛哥! 原来不久前他和全家移民到了北美, 从国内同学通讯录上找到了俺们. 后来有一次给牛哥打电话, 刚好他不在家, 是他太太接的. 其实俺知道牛哥的太太比我们都小好多, 可情不自禁的"大嫂"就叫出了口, 还没等俺后悔, 那边的牛嫂已经乐哈哈地接受了.

前几天和牛哥聊天, 他说大概俺和他有缘: 上大学的时候是一上一下, 转悠了十几年, 跑了一大圈子, 结果他还住在俺的上面, 只不过这次中间隔了一个美丽的湖: 牛哥在湖的上方, 俺在湖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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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和俺都喜欢"沧海一声笑", 那就用它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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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 I8 T* R9 g# m1 `& ~-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 l: k0 M. u2 a7 _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