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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点,两人离开香格里拉去“香宫”。刘东起拎着一大袋何如从LA带回来的化妆品,香水什么的送同学的礼物。1 H0 J+ b, U) ^7 A
两人到了餐厅外面,刚出了的士就见到周润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地等着。周润一眼看到何如身后的刘东起,怔了一下,随即便笑着迎了上来。何如先向刘东起介绍了周润,然后对周润介绍刘东起说:“他叫刘东起,是我的男朋友,也在LA工作。”9 K( V5 v% K! t7 s) Z
周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东起,连声笑着说:
9 j* D0 {. H% x* J: ?( M( i“好,好。”也不知道他指的好是在哪里?
+ d$ E/ [" C& I/ J) i0 H5 T8 q三人进了餐厅,来到一个包厢内,里面已经热热闹闹地坐着四女二男了。
9 N$ x8 O3 o* Z6 M看到他们三人进来,其中有三个女的哗啦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叫着拥到何如身边,扯着她的手,将她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的。
. J9 g3 }+ A* P& C- j周润便先给刘东起介绍着桌上的人,其中一位笑盈盈地坐着不动的瘦女子,是她的太太。两个男的,一个是何如的同学薛泉,一个是何如同学郑小玉的先生。7 _7 b& }5 x* E& E. A
周润重重拍了拍手掌,那三个女的都挨着何如坐了下来。周润向刘东起分别介绍了她们三人:郑小玉,唐娜,卫枫,她们都是当初何如同宿舍的好朋友。
3 u6 N6 v8 B! j X/ ?* Q; Z" `轮到介绍刘东起了,他还呆笑地站着,略微显得有点拘谨。这主要是因为碍着何如的面子,怕给她的同学们招惹来闲言碎语。 O/ B2 F; b) k* G
“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东起,在LA当律师溷饭吃。”他笑着自我介绍。0 S8 M& V {0 D
“刘先生还漏了一句话,他是何如的男朋友!”周润想调节一下气氛。; v2 }- K" ?1 _- B. m
几个女的登时都盯着刘东起看,小声地对他品头论足。郑小玉笑着跟何如说:, U+ f. f1 E8 g
“何大小姐,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他是你雇的下手呢!”
/ f7 c/ l8 Q$ h“不是我要雇他,是他自己愿意跟来的。”何如看了眼刘东起,笑着说。
8 I/ i( h6 K/ @$ c$ P“刘先生,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办法才把何如追上手的?”郑小玉转而对刘东起说:“你知道吗?当时何如可是我们那一届长得最漂亮的女孩,追她的男生少说也有一打。是不是啊,薛泉?!”说着,她转眼看着那个薛泉。3 b K, {+ x5 L6 |5 y3 T
薛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嗫嚅了半天才说上一句话:
: ~9 G( i# ? j, u“咦,你干嘛问我?什么意思嘛!你得先去问周润他们。”; F: u' r7 M: Q. A
“当初你不是也在追何如吗?可你就是脸皮薄,连跟人家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一边的唐娜对薛泉说:“有你这样追女孩子的吗?后来人家何如跟吴笑天好上了,你还蒙在鼓里呢!还长吁短叹消沉了一阵子。整天念叨着什么‘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 B x/ N1 V- G' ^- Q' b1 S
“唐娜,你可别瞎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薛泉不好意思地看了下何如,支吾着说。
4 M; n6 a; q% x- V( u5 `“你这人在女孩面前就是犯憷,所以到现在都三十岁了还找不到对象。”卫枫数落着他,“你该向人家刘先生学习才是!对了,刘先生,你跟何如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 c- c: p% Z3 g; `; A+ Y
刘东起看了眼何如。
0 M- ^. u) Y& e0 a“我们这些老同学的话,你听了不要见怪。”何如笑着对刘东起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大家说起话来还是这么不饶人,跟逼供似的。我想,平时你们的先生肯定没少受罪!”
3 X. k, R9 s$ j9 [( D/ G$ \4 X郑小玉拍了拍身边一直在埋头喝酒的她先生的肩膀:, U2 v+ p3 u+ N) {3 [# |. g
“嘿,我的二老板,你自己说说看,平时你在家里是享福呢还是受罪?要说实话,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5 w4 U% u5 R# e- ]/ ?7 C
“福没少享,罪没少受。”她的先生喝了口酒,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 e- j8 K8 b$ W“我在家里可都是听我太太的。跟着老婆走,是我一贯的处世准则。”1 O8 U3 Q) g8 l: m
“你这人,你就别在众人面前寒碜我了,平时少惹我生气就行了。”他太太有点不好意思了。
/ l2 e, \; t6 h5 H何如问唐娜和卫枫:“今天你们两人的老板怎么都没来?”) T6 S4 v! Z0 V
“我老公去意大利了。”唐娜说,“卫枫先生现在自己开了家公司,忙得很,一周只有两天时间呆在家里。”
6 T0 c" w3 E8 y* `3 I" u; d, n“像这样结婚还不如不结婚呢!谁知道他整天瞎忙些什么?”卫枫抱怨着:“唉,如今我们班的最后一个单身女贵族也要成家了,我今后连羡慕的偶像都没有了!”
+ g6 i) |$ N% R7 w7 d; l“卫诗人,你可别掺乎,我可没说我要结婚的。”何如赶紧截住她的话。, s! t% V8 r( { }2 r- b% u& ^
众人于是都看着刘东起。刘东起听何如说的正儿八经的,心想:但愿何如别被她的这些姐儿们给说动了心,把玩笑话往心里去。
5 [6 F2 X( N' ?$ s+ Z“刘先生,你听到了?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何如她真的就是这脾气!”郑小玉对他说。" Q* t( I2 h2 V+ ^8 i- Q. F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我既然喜欢上了何如,我自然会尊重她的选择的。”刘东起笑着,“结婚的事吗,水到自然成。我想何如她也是这样想的。”6 [" J' [3 |+ }" j( Y( Y. {
“你听听,二老板,人家刘先生说的多潇洒?”郑小玉又对她先生说:“当初要不是你死缠着吵着要结婚,说不定我现在也还是一朵花呢。”
( k+ \/ t: i7 R大家听了,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6 [2 Z! M4 I( |( i何如听了郑小玉这话,心里略微有些不快。按照郑小玉的意思,好象她何如到现在还不成家,是故意为了招摇似的。刘东起也听出了郑小玉话里的意思,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而且说者未必有心,但是依何如那敏感的性格,肯定会往心里去的。于是他在桌子底下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何如的手掌。何如看了他一眼,不觉会心地笑了。
, d+ c% I# [' I8 z0 B“闹来闹去,可惜我们班到头来,还是没有一对是圆满的!”唐娜看着何如,顾自叹了口气。
" T! x* f/ t6 }1 [这时,薛泉忽然问何如:
$ H* I) ?1 O- D/ V# h“何如,吴笑天他去美国也快有一年了,他现在在那边怎么样?他离开上海的时候,我跟‘锥子’去送他,他感觉挺沮丧的。”
" h4 G& x4 l! \; D# e. H( _/ e何如的几个同学听了,都拿眼看着她。
8 G& N! c3 E9 A6 R“我跟吴笑天后来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何如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这事已经过了八年多了。他到美国后,我们见过几次面,他现在很好,也已经熟悉美国的生活了,他在事业和个人事情上都有了些眉目。”
/ _, |4 S* D' j8 `2 R, m! L“你这人真是的,人家何如跟吴笑天早就分手了,她现在哪有闲心去管他的事?!”郑小玉对薛泉说:“这么大一个刘先生坐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吗?倒是你,当初何如跟吴笑天好上的事情公开之后,你板着脸,半个学期都不跟何如说话,好象人家欠了你什么似的。”
# M( ?( Y; I# \. |4 L% l1 F! k薛泉的脸一下胀得通红,说不上话来。
/ y6 |8 c4 f" U* K4 C# y& x% C刘东起知道郑小玉是在反话正说,他昨晚上已经听了何如告诉他关于她和吴笑天的事,因此仍是神情自若。
+ @- o* q. O3 K* E8 A9 e郑小玉笑着跟何如和刘东起说:“刘先生,何如,你们可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今晚大家主要是好长没见面了,开开心。”
" ]8 P3 R/ _' B8 | }0 V4 y8 L% C1 i何如心想,这郑小玉也够能折腾人的,当初她们住同一宿舍时,她最喜欢说三道四,卖弄口舌了,对她和吴笑天的事四处搬弄口舌的也是她。没想到现在她的刀子嘴还是没变。
2 `6 t- o7 H: k6 M+ F6 \. }3 F“现在你见识到我们这些老同学的厉害了吧?!”何如冲刘东起笑了笑说。
6 m( y) v' o, A$ g: I2 u# Q“你也不比他们差。”刘东起不失时机地笑着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