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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秦无衣

[秦无衣] 【幻情小说】冷月幽魂艳骨香 第一章 孤山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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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2 16: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沈约(441~513年),字休文,吴兴武康(今浙江湖州德清)人,南朝史学家、文学家。出身于门阀士族家庭,历史上有所谓“江东之豪,莫强周、沈”的说法,家族社会地位显赫。祖父沈林子,宋征虏将军。父亲沈璞,宋淮南太守,于元嘉末年被诛。3 f4 v- l/ }( y; v- P$ t2 @$ ?
  沈约孤贫流离,笃志好学,博通群籍,擅长诗文。在沈约的少年时代,他白天读的书,夜间一定要温习。母亲担心他的身体支持不了这样刻苦的学习,常常减少他的灯油,早早撤去供他取暖的火。青年时期的沈约,已经“博通群籍”,写得一手好文章。  Q) e0 I- c" e9 F  o! h' l3 [
  历仕宋、齐、梁三朝。在宋仕记室参军、尚书度支郎。在齐仕著作郎、尚书左丞、骠骑司马将军,为文惠太子萧长懋太子家令,“特被亲遇,每直入见,影斜方出”。竟陵王萧子良开西邸,招文学之士,沈约为“竟陵八友”之一,与谢朓交好。齐梁禅代之际,他帮助梁武帝萧衍谋划并夺取南齐,建立梁朝。曾为武帝连夜草就即位诏书。萧衍认为成就自己帝业的,是沈约和范云两个人。萧衍封他建昌县侯,官至尚书左仆射,后迁尚书令,领太子少傅。晚年与梁武帝产生嫌隙。十二年(513年),忧惧而卒,时年七十三。诏赠本官,赐钱五万,布百匹。有司谥请谥沈约为“文”,梁武帝道:“怀情不尽曰隐。”故改谥为“隐”。好学,聚书至二万卷。
- E; y$ [' X2 E  著有《晋书》一百一十卷,《宋书》一百卷,《齐纪》二十卷,《高祖纪》十四卷,《迩言》十卷,《谥例》十卷,《宋文章志》三十卷,文集一百卷,并撰《四声谱》。作品除《宋书》外,多已亡佚。明人由张溥在《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辑有《沈隐侯集》。
发表于 2010-6-22 16: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朓(464~499年),字玄晖。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县)人。南朝齐著名诗人,出身世家大族。谢眺高祖谢据为谢安之兄,祖父谢述,吴兴太守,祖母是史学家范晔之姐。父亲谢纬,散骑侍郎,母亲为宋文帝之女长城公主。与谢灵运同族,有诗名,时与谢灵运对举,亦称“小谢”(另一说,“小谢”指谢惠连[1])。初任豫章王萧嶷的太尉行参军,后在随王萧子隆、竟陵王萧子良幕下任功曹、文学等职,颇得赏识,为“竟陵八友”之一。建武二年(495年),出任宣城太守,故有“谢宣城”之称。因告发岳父王敬则谋反事受赏,举为尚书吏部郎,得齐明帝信任。后因不参与萧遥光谋反,被诬陷死于狱中。
" n; E8 {, u' n' S8 W6 |  现存谢朓诗二百多首,其中山水诗的成就很高,观察细微,描写逼真,风格清俊秀丽,一扫玄言余习。写景抒情清新自然,意境新颖,富有情致,且佳句颇多。如“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晚登三山还望京邑》)、“天际识归舟,云中辩江树”(《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游东田》)等,至今脍炙人口。8 G0 h; ~& d$ ^
  《隋书·经籍志》有《谢朓集》12卷,《谢朓逸集》1卷,均佚。明人收集遗佚,重为编定,刻本甚多。通行本有《四部丛刊》影明抄本。今人郝立权有《谢宣城诗注》,曹融南有《谢宣城集校注》。
 楼主| 发表于 2010-6-23 22: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幻情小说】幽兰露 13 《梅花落》

13 《梅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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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萧衍三人又聊了一通诗文后,他们便离去了。萧衍顺便将我跟苏小小的账也给结了。他临走时,朝我拱拱手说:“鲍仁弟,好自珍重,咱们后会有期。”当时,我只是将他的话当作了一句客套,不放在心上。) p2 p2 p! o8 D: S+ q

& o% w; G& d  R# s( @我望着还站在窗前的苏小小,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此时淡金色的夕阳照进窗户,将她的身影折射得有些模糊了。那样子真是楚楚可怜。今天刚刚见到她时,我一直想要摆脱她,拼力向她说明身份,而现在真实的身份揭晓了,我又觉得心头梗着一种得而复失的空虚。7 }6 p8 D;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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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钓竿,踌躇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跟苏小小道了别,正想离开“枯梅楼”,但是苏小小却将我喊住了。小小幽幽然转过身子,背对着夕阳说:“鲍公子,你不想再陪妾身一会儿吗?”( Y! t/ d6 {$ ^- T. i$ T

! {1 C" X" i8 ^  V  b# V望着她略显朦胧的倩影,我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孑然一身在江湖上飘零,倘若有个红尘知己相伴上一时半会,心理上总归要好受些。况且她又是阮郁的旧人,我也有义务照料她。只是眼下她已明了了我的真实身份,于情理上未免有些尴尬。思考再三,我终于决定还是再陪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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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问她说要上哪儿去?小小说,她的住处,就在离前面北里湖边不远处的“镜阁”,——也就是她以前跟阮郁销魂的地方。于是我们俩上了她的油壁车,款款向“镜阁”而去。9 Z% {9 A* i, G7 s) o&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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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C" {' M4 l' K% z) V9 T——“等等,”此时听的入神的司马才仲说道:“兄台说的‘镜阁’,我怎么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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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青笑着说:“西湖边上的这些不着意的楼阁遗迹何止一处?它们经历数百年风风雨雨之后,哪里还能找得到废墟呢?!就比如我现在落身的这座佛舍,百多年后只怕也见不到残痕了。”说着不无感伤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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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仁赞同地点点头,继续着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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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5 X, {6 |/ K( v7 Q7 Q; t9 Y——那座“镜阁”原是苏小小自己设计建盖的,是松竹结构。四周为蓊郁苍翠的青松和绿竹所掩映。油壁车到了阁楼前,我先跳下车子,然后和她的丫鬟红袖一起,扶着小小下了车,只见楼阁前题着一幅对子:天高闭阁藏新月,心淡开窗放野云。我正吟哦品味着,忽然楼里迎出一个画着淡妆、眉目清润的老太太来。那老太太约莫五十出头,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世故精明的妇人。她见了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惊喜地问小小道:“小小啊,天可怜见,真是阮公子回来了?!我跟你说过的,阮公子这样的大户人家子弟,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爽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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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解释,苏小小说了:“贾姨,他不是阮公子。阮公子已经于一年多前过世了。他是我在湖畔新交的一位文友,姓鲍,以后你叫他鲍公子就是了。”5 n% f% m! Q! \( B- l) O  n! R3 X; `

' T) N  [* V% r; a* y" h# H. `0 v她又转向我介绍说:“她是我的二姨。”其它的就不说了。7 v! w; q3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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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姨听说我不是阮郁,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下,见我不修边幅,手里拿着钓竿,模样寒碜,态度一下便冷淡了,眼神也失去了光彩。看起来,出身雍容华贵的阮郁,在她的心目中是很有地位的。我想,虽然我长相酷似阮郁,但是在气质上和他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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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里,不免暗暗涌上了一丝难以言表的卑微感。那时候,像我们这样寒家出身的,四处都会碰到冷冷的眼钉子,让人抬不起头来。2 A" e8 [1 u5 q- D7 O0 P  U9 k+ E& ~' w

8 b7 V' L: j! Q; l' B小小把我带到“镜阁”上她的闺房里。她的闺房窗明几净,四处挂着名家书画,可以看出她的交游品位。房子中间的案桌上摆着一张黑色古琴,油光泛亮。; o  s$ T8 X8 ~; j* |; V

0 Q' L( F  d4 j) G8 t9 ^2 J小小让我坐下,然后吩咐丫鬟红袖看茶。她随手拨弄了一下黑琴,叮叮咚咚的,余音袅袅。她问我会不会音律?我说我在山阴鬼谷子门下时,跟他老人家学过一点,略通一二。小小说:“下午在‘枯梅楼’,我吟着‘妾本钱塘江上住’一词时,看到你按律击节,居然合拍,因此就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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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她这话,心头一热,明显地受到了鼓舞。然后为了卖弄,我从身上掏出一管光鲜的紫色竹笛,用袖子擦了擦:这笛子是我离开山阴时,鬼谷子赠送给我的。: a6 @- g& h$ J

6 ~' D! C% L' G8 Q小小见竹笛样子光滑清奇,便接过去把玩了一番,说:“这管笛子是用会稽山上的紫竹制成的‘断肠笛’。那种紫竹,东汉时蔡邕曾于‘柯亭’见过,因为他发现当地人以它做为房梁,因此便称它为‘柯亭竹’。后来蔡邕以之制笛,笛声如老泉流淌,风声呜咽,如泣如诉,故曰‘断肠’。”说着,一边轻轻地抚弄着笛子,似乎是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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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她的解说,呆了半晌,没想到她对乐器竟是如此精通,难怪要声名远播了!这把笛子,果然便是鬼谷子自制的“断肠笛”。而且他也跟我提到过蔡邕制笛的故事。——鬼谷子似乎是无所不通的。. g+ B9 T, @$ |1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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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小小拿着笛子有点凝神了,便笑着说:“姑娘要是喜欢,小生愿为你故吹一曲如何?”# \2 q* d$ ~5 F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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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叹口气,说:“公子美意,妾身心领了。看到笛子,我就想起了阮郁。自从阮郎离开之后,妾身再也没有吹奏过笛子,今日与你相逢,也算有缘,就让妾身为你吹上一曲罢。”# d! c* `; E9 W  n,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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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将笛子在香唇前轻轻比划了一下,纤纤玉指轻抚笛孔,便轻轻鼓吹奏起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吹奏的曲子,居然是我的不得志的祖父鲍照鲍参军的《梅花落》,我曾经听鬼谷子吹奏过这首曲子。小小吹出来的韵味,竟是十分的到位,如寒雪轻飘,人在凝霜中沉重踏行,世事沧桑,尽在乐声之中。. ^: I0 p5 O. `2 l6 S9 @2 R

- R" g; ^4 k& Z1 B- S她吹着吹着,竟然满脸是泪了。我也听的耸然动容,尽管我明白,我的泪水并不是为我而流的,更不是为了我的祖上鲍参军。8 B3 e0 @. P9 a0 F' d. k6 W

1 f1 @: d0 z( |& p我知道她是在为阮郁的去世而哭,伤神动怀。我于是黯然无语了。我从她的凄婉的笛声中可以听出,她对阮郁是多么的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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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S; y7 {1 @2 W2 G: j小小吹完一曲,余韵袅袅。她将笛子递还与我,说:“鲍公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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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目看着她,我的心里砰砰跳了起来:我想,她会不会要移花接木,让我充当以前阮郁的那种角色呢?这个角色无疑具有很大的挑战性。不过她的话出口后,我就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你整天老是在这钱塘江和西湖边上钓鱼,也不是长久的生存之计。我看你你诗文俱佳,天资聪颖,是个难得的人材,为何不想去求取功名?男子汉总该立身谋世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去追名逐利,而是去做个达则兼善天下的有用之才。”, E1 ]! p5 ]# m0 }: Z; c- Y2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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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无疑如针尖般触到了了我敏感的痛处。我说,我做梦都在想着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惜的是我贫寒的出身,还有我的行囊,就像被那涛天的钱塘江水漂洗过一样,又空又白,连上京都建康的盘缠都没有,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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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L2 N6 I& I+ z# @# O  t, w小小说:“出身那是先天的事,是命中注定的,你无法改变。不过功名却是后天的努力。妾身知道你很有才气,不能长居人下,只是时运未济,因此就如此坦率地将话跟你挑明了。要是鲍公子不嫌弃的话,你就先在妾身这‘镜阁’住下,待到明年开春的时候,等妾身赚够了缠头,——只要你不嫌弃前的来路,我便资助你上京城建康去,成就你的功名。你意下如何?”- w! [% w: c/ i1 P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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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她的话,心中更是一阵难受,忍不住黯然垂泪。想我一个大男人,满腹经纶,居然沦落到要一个烟花弱女子挣“缠头”给我出盘缠争功名的地步,情何以堪?!这不只是面子的问题。而且我心里很清楚,小小说的她“赚钱”的途径是什么!那是在出卖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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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C/ S6 C8 p  c+ I但是我不能直接地拒绝她的建言,这样肯定会很伤她的自尊心的。谁活着都需要面子,名伎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个年代的名伎,在世人眼中的地位,绝对是不能跟时下你们江南的一带的妓女相比的,——你们看如今南京秦淮河畔,卖笑的直可以跟士绅平起平坐了。况且,说心里话,我也实在很难抵挡得住功名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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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9 K1 v; s3 W. r4 Y) ~$ H  Z2 n于是,我就含泪答应了小小的建言,我的泪水,一方面是对她的感激,一方面也是出于内心的激愤:为了知己,我将义无反顾地付出,即便成了齑粉,也不能辜负小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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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 b" b) y0 _) q! Z: `就这样,我在“镜阁”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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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E  X0 J2 o7 s+ b0 l那个油头粉面的贾姨看我寒酸,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好像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年、拖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似的。但凡遇到小小外应召出去应酬客人的时候,她连饭也懒得管我吃,我只好抽空跑到湖边去钓鱼,有时手气好的话,还可以换上一碗热烫的面条吃。只是这些事我从来没有跟小小提起,惹不起,我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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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我就呆在楼上小小的房间里,在青灯下温习经史,博览群书。——常常会想方设法从外面借些书回来。她看我这么勤奋,心下里喜欢。有时她也和我一起吟诗弹琴吹笛子解闷,直到夜深,我们方才分头睡下,我的卧室是在楼下的西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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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o  d" ]8 ~至于《玉女心经》上写的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房中事,我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我一想到女人的那方面,便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更不用说跟小小来那个了。鬼谷子叮嘱说这书说不定可以做敲门砖,我想,他的意思总不会是让我拿它来敲“镜阁”的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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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f4 @- G. W' I苏小小经常在外面夙夜未归,我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可能是在从事某种她自己不太情愿的交易。我即便在这方面再怎么迟钝,也会猜到一、二的。人家都说眼不见为净。虽然我早已有几分明白小小她是吃这碗饭的,我也从来没有对小小提过这方面的要求,我在心底里尊重她,觉得她虽然是在卖笑,跟男人们上床,但我从来没跟她计较过什么道德伦理上的事。因为在我眼中,她的卖身就跟我钓鱼谋生一样,都是为了艰难地活着。更何况,她眼下这么做,还有为我筹集盘缠的侠义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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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种超脱,倒不只是因为自己是寄人蓠下,不好多嘴,而是出于常年以来对我母亲在烟花场上卖笑、卖身的容忍,反思,和默认。我自小就是在这种半公开的恶劣生存环境里长大的。在这一点上,我父亲对我母亲的谅解,曾让我在很小时候就透悟了人世之艰难,也让我明白了活着的残酷。因此我对从事这一职业的女人,基本上都抱着一种宽容的心态,没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放在心上,——就像那些道学所痛不欲生地诋毁、谩骂的一样。我想,倘若把那些道学家置于妓女们的生存位置上,说不定他们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K' w/ ]' E, A, P7 Y, d

( w5 a- t7 P- N5 `! s0 L/ Q) }另外,在那个肉欲横流的年代,人们看待这种事相对来说还是持着比较开放的态度的,尽管妓女的地位不高,处于社会的底层,但是有钱、有权的人就像穿衣吃饭一样,需要她们来维持欲望的平衡。象前宋废帝刘子业的姐姐山阴公主,身边就有三十多个面首,要说到做婊子,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婊子!因为她纯粹是出于肉欲,而不是生存的难度,来放纵自己,那是对人的最起码的尊严的作践。6 Q- |( h+ H/ `: t- ?4 A2 b

+ t( o5 @8 Y- Y1 l3 L+ E因此,倚门卖笑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假如否认这一点,就等同于摧毁了我娘的生存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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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b  v8 e5 d4 i2 d8 p不过,有的时候小小也会将客人们带回“镜阁”,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是客人们不胜酒力,不能独自回家的状态下。每当小小带了客人上楼时,我就不得不躲避在东厢里,故意装作已经熟睡了。有时候楼上传来的声嘶力竭的纵乐影响,如钱塘江潮般让人窒息。——这才是真正让我最受不了的事!6 o  n3 F+ _' F8 x,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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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就只能悄然离开“镜阁”,到附近去跟笛子作伴了。我像躲避瘟疫一样缩在竹林的暗处,或者蹲在老松树下,心烦意乱地吹奏着我祖父鲍明远的《梅花落》。凄厉的笛声多少减轻了压抑在我心头的颤栗,也使我的心理获得了短暂的平衡。最长的时候,我可以通宵达旦的吹彻下去。笛声在清寂的夜空中凄绝地流荡着,如幽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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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的笛声有时免不了会影响了小小的生意,不过她倒不去计较这些琐事。她对我的谅解就像我对她的理解一样默契,心心相印。但是,那些花了大钱的客户们却不乐意了。有一次大半夜,我实在受不了一个性欲绵绵不绝的老牌嫖客的狂欢声浪,就坐到松下的月色中,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笛子,呜呜咽咽的。这时,楼上苏小小房间的窗户突然开了,一个半老的肥大脑袋探了出来,对我大声吆喝说:“龟老大,我求求你别再折腾了!我一听到你那鬼叫一样的竹管声,差不多就来不了劲了。这里是一吊钱,你拿着到远处耍去吧,越远越好,别在这里搅乎老子的好事了!”: O  i+ h5 |4 p5 U&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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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当”地就扔下一吊钱来,然后窗户“啪”地一下又怒气冲冲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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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 k. [) ^这时,我就成了一个很知趣的人。我在月下捡起铜钱,塞在衣囊中,然后来到湖边,将笛声继续朝远远的湖面上送去:我可以受不了嫖客们畜类般的欲望,但是却不排斥银钱的作用。
发表于 2010-6-23 22: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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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4 07: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大侠!
发表于 2010-7-19 08: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lz你知道的太多了7 q- e8 q3 x% {8 \9 }6 H6 r4 g#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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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常来看看,呵呵!/ L( d+ D4 q- F( W!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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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b; B' u3 q/ E) S' K2 ^doudouhat83 发表于 2010-7-19 08:10
发表于 2010-7-30 09:55:47 | 显示全部楼层
谁该名男子在一家情趣内衣网小卖糖果糕点让步的立场不能支付昂贵的广告。然而,在2007性感内衣,这种让步的立场站在业主享受的好处是什么为一个漫长的商业。这是因为收集糖果糖果内衣已在电视上显示。该集合已在维多利亚的性感睡衣秘密时装展其中一个。这显示了从摄像机拍摄的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工作室。这表明在黄金时间播出,投保其交付给一个大的丁字裤,大眼睛的观众。你可以在一个图片中的超级杯半场休息时已经收到了维多利亚的秘密赞助商的利益?之前,维多利亚的秘密游戏制服时装发射显示,一将不得不寻找的人谁是渴望看一小时的商业漫长而艰难的。现在,一个人谁不给在每一个商业房更容易找到性感丝袜。现在,杰克苏斯曼的评论,一个在CBS长官建议在一个像生产商在广告,或至少增加兴趣。
发表于 2010-8-13 16: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处美酒飘香。) W,
发表于 2010-10-22 19: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A主题

发表于 2010-10-22 19:33:01 | 显示全部楼层

B主题

发表于 2010-10-22 20:2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新版!
发表于 2010-10-22 20:30: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月幽魂艳骨香 第一章 孤山冷月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2 21:5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月幽魂艳骨香 第一章 孤山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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