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1）“RUA”

牢头

背景：大概1976-77年，上大学前。
那会儿，我在北京西郊一个大型工厂里当翻砂工（据考证，和师院附应该是一个工厂）。在老师傅眼里，还是个纯洁少年。
5 ]: K: J% X6 W$ d我工段里一个师傅当时也就25、6岁，是个中专生，还是单身汉，自己的事儿不急，却老惦记给我介绍个对象什么的。印象中那会儿年轻的或者老的工人阶级也没啥娱乐活动，好像铆足了精神头介绍对象是他们主要的娱乐之一。
那天周末下了班，他叫住我：“嘿，你也别回你那脏兮兮的宿舍画地图啦，跟我回我家，我请你吃包饺子。”我父母当时还在干校，我只能住工厂宿舍。
. V( O& J7 c: S7 I, t! H  @# D他们家住在烟袋斜街，老北京的小胡同。我俩一路骑着自行车，快到他家时，他说：“待会儿见到我们大杂院儿的叔叔大婶儿，他们说什么你都别吱声，装‘RUA’就成。”
我头一回听见老北京跟我说北京俚语，就问他：“师傅，rua是啥意思？”
师傅在家门口的小铺里买了一瓶二锅头，半斤猪头肉，进门后觉着屋里闷热，就让我帮他把一个小炕桌俩马扎搬到院儿里，说：“来，咱俩先喝点，我妹妹在百货大楼鞋帽组，还得一个钟头才能到家，咱边喝边聊。”
& O) W1 z9 S* D$ K3 ~: a7 o/ S小酒喝着，他指着趴在他家对面房脊上的几只鸽子，给我大致解释了啥叫“RUA”：“你呢，没在胡同里串过，没养过鸽子，跟着师傅，你就长学问吧。这是养鸽子人的术语，最早是形容鸽子病了，打蔫儿。后来就成了形容人的词儿了。大概齐是说，这孙子很拘束，老像有什么短儿被别人抓在手里，浑身不雨做；软棉花捏的，一脚踹不出仨屁来；死JB皮，三把撸不开；纸糊的B，唬弄大巧子；。。。。。”
后来我心目中高大英俊的这工人阶级越喝越高，越说越离谱，脏得我不好意思继续往下引了。
5 A* R5 i1 D/ P( E- M嘿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