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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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庶士: K& p, O3 o. U2 `7 U7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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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是一个浓眉大眼，个子高高的小伙子。他性格开朗，学习好，又爱好文体活动，是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在80年代初的高考羊肠小道上，奉孝凭着聪明和刻苦，考上了东北春城的一所著名大学。入学以来，奉孝一直专心于学习，根本没有想到恋爱。然而，这几天奉孝有点魂不守舍，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孩子的影子。这个女孩子叫晓燕，是奉孝的同班同学。事情是发生在一次系里组织的文艺晚会之后。4 _; z+ V! d* G5 R& x V* m& i
$ \5 Y5 x& z; u1 P几个星期前，系里宣布要组织一个文艺晚会，由各个年级出人，编练节目，参加演出，目的是丰富学生们的课外文艺生活。这时的奉孝已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学习生活不再像前两年那么忙和累了，因而有更多的时间参加系里和学校的各种文体活动。得知系里要组织一个文艺晚会，奉孝就和班里几个爱唱歌的男生们商量，准备搞一个男生小合唱，参加演出。同时，他也听说同班的晓燕参加了系文艺部组织的一个舞蹈，舞曲是当时流行的“我的中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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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P) g4 M- P, s晓燕是班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女孩子。天真，活泼，贪玩。同学们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晓燕和奉孝较熟，因为她上课有时不好好记笔记，课后常常找奉孝借笔记，补齐她自己的笔记。当然，有时还请教奉孝一些学习上的问题。3 f+ J# [ S.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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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晚会是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在学校的礼堂举行的。奉孝他们的男生小合唱被安排得较早登场。由于歌熟，练习又认真，奉孝他们唱得不错，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节目结束后，奉孝来到台下，在前排找到好友向阳。向阳早就为奉孝占好了座位，奉孝就坐在向阳旁边的座位中，继续观看接下来的节目。8 A R' |* _0 }. K+ ^
6 d" r5 s+ L B4 c6 _' s两个节目过后，就是晓燕她们的舞蹈。在“我的中国心”激昂的前奏声中，大幕被徐徐拉开。舞台上，雁别式地站着5个少女。她们上身穿着白色的紧身衣，下身穿着水磨蓝的牛仔裤，足蹬着一双棕色的小皮靴，钉字步站着，目视观众，左手环抱胸前，右手高举，掌心朝前。舞台的灯光从后面和侧面照在她们的身上和脸上。白色的紧身衣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少女们的丰满身段在紧身衣和牛仔裤的包裹下，凸现出柔美的曲线。5个少女就象5座玉石雕像，一尘不染，婷婷玉立。观众们看呆了，鸦雀无声。3 M+ d; m' Z0 }! `4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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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秒钟的前奏一过，少女们开始了舞蹈。从晓燕她们亮相开始，奉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站在雁别式右侧尾部的晓燕。晓燕长有一张瓷娃娃似的脸，大大的眼睛，眼窝稍稍有些深陷，弯弯的柳叶眉，鼻子小巧，薄薄的嘴唇像是精雕细作过似的。在舞台的灯光下，晓燕在奉孝的眼里，简直就象一座精美的古希腊大理石雕像。尽管在这以前，由于晓燕经常向奉孝借课堂笔记，奉孝和晓燕有过多次面对面的接触，但他从未仔细打量过她，也从未发现晓燕是那么的美丽。这时的奉孝完全被晓燕的美丽和舞姿陶醉了，以至于舞蹈结束后，他忘了和别人一起鼓掌，甚至接下去的节目也没有仔细看，满脑都是晓燕的美丽的俏脸和多姿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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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3 V! q$ A5 j- Y' _晚会结束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奉孝没有象往常那样和向阳说说笑笑，只是默默地走着路，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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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感觉到了奉孝的反常，捅了奉孝一下说：“哥们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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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t% X( m9 A Y: W: u6 P% W d奉孝回过神儿来，一愣，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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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l* q3 b- V) |2 v j) m“没什么，怎么不说话？”向阳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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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5 t: M6 E$ M8 l“没想到晓燕是那么漂亮！”奉晓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回答向阳。2 g- N3 E* ^& n$ m6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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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哥们儿，你看上晓燕了？”向阳一脸坏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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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t4 {, x4 O: Q8 _“别扯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大学期间不谈恋爱，毕业后再说！”奉孝有点言不由衷地说。* W( k& y* |4 V1 ]' q6 P9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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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嘿嘿地坏笑几声，没再说话。奉孝也不想再多说。两个人就默默地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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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奉孝和其他同学说笑一会，评论一下晚会的节目后，就上床睡觉了。可是，那天夜里，奉孝失眠了。8 y" F& m7 V/ \. M&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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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快到中午时，奉孝才起床。洗漱之后，吃了午饭，就背上书包，到阶梯教室自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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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中午，阶梯教室里没有几个学生，诺大个教室显得空空荡荡的。奉孝走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试图温习一下上个星期的课堂内容，可是，精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奉孝索性不看了，他把两只小臂重叠起来，放在笔记本上，然后前额压在小臂上，想瞌睡一会。这时，有更多的学生陆续来到教室自习，阶梯教室的大门不断地开合，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声音象催眠曲一样，使奉孝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他进入了一种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混沌状态。朦胧中，奉孝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敲击他的桌子。奉孝眯着眼，抬起头，映在他眼里的是晓燕的调皮的俏脸。奉孝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一揉眼睛，再看，确实是晓燕在歪着脑袋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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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你呀！”奉孝尽量显得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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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打扰你的美梦了。”晓燕轻声笑着说。# s2 |0 G" g) e+ y- h3 f6 B9 @
! S! O+ }: H( H“噢，没事儿，我也没真睡着，就迷瞪一会儿。”/ B0 f% Z# Z0 m
. `7 m+ A- b ~ z% ~% [0 X: V“这些天练节目，累了吧。”晓燕又一笑，说。还没等奉孝回答，晓燕接着说：“嘿，我昨天在后台听你们唱，唱得真是不错。”这次晓燕的声音稍提高了些，惹得几个自习的学生朝他们看了看。奉孝赶紧对晓燕说：“嘘，咱们到那边说去吧。”说着，手指向教室后面的空场地方。晓燕一吐舌头，说：“好的！”说着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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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5 y( W# F1 r, T: i1 m奉孝赶紧站起来，从长条凳子跨出去，跟着晓燕来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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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阶梯教室是在四楼。教室最后一排桌子和后墙之间是块空地，后墙上还有几个大玻璃窗，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校园的一些景色。每当奉孝学习累了的时候，就和同学站在玻璃窗前聊天和观看校园的景色。在这里说话不会影响别人学习。* L+ Y, S, ]$ |% _*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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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后面，还没等奉孝开口，晓燕就接着话茬，说：“我在后台只是听到你们唱。后来回到宿舍，咱班女生都说你唱的时候表情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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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奉孝有点得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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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7 R ?9 N& }9 b4 e4 E$ T“是呀，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晓燕有点感叹地说。. S1 Q" ^3 u R;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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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我从小学到初中，在学校的文艺队和体育队都呆过。虽然不是出色的，但总算是受过熏陶。”奉孝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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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N, y; y; F- i1 X( p! l4 b“怪不得，你球打得也好。你可真是个三好学生，咱班男生你是头一份了！”晓燕不由自主地夸上了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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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3 O6 R9 f9 I t. X" n" ]奉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L- u( L$ y%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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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看我跳舞了吗？”晓燕歪着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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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了。”奉孝马上说：“你跳得真好，真象一只小燕子！而且，你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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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得怎么了？”晓燕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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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F9 J% @" S8 k; F“昨天，你在舞台上亮相时，我才发现。。。”奉孝鼓足了勇气，稍微降低点声音说：“我才发现你长得真美，象电影‘茜茜公主’里的茜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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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晓燕的脸稍稍红了一下，接着说：“你看过那个电影了？我还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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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太遗憾了，应该看看，你看过也会认为茜茜公主长得象你。”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奉孝半开玩笑地说。4 U2 _6 Y8 I0 Z: v4 R.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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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逗我了，我要是长得有人家一半好看，我就满意了。”晓燕稍微有些害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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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不。。。”奉晓试探着说：“要不我查查哪个电影院还上演，我请你看‘茜茜公主’，你就知道我是否在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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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可要说话算数！”晓燕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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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算数！”奉孝也高兴地说。% C% T! t* a3 [, V3 ~( K$ T
& l# ~2 T G3 c1 D* |6 U b" ?: I9 ?“噢，对了。”晓燕这才想起找奉孝的目的，“把你的笔记借我一下，上周光想跳舞了，上课没好好听讲，我得补补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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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4 S( W0 v“行啊，笔记就在我刚才趴着睡觉的桌子上。”奉孝说完，两人向那条桌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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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桌子旁，奉孝拿起笔记，递给晓燕。晓燕接过笔记，说声：“谢谢。”同时，象是提醒奉孝似的说：“要说话算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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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s! ^) m6 e5 A; g8 Q& o奉孝微笑着说：“一定！”9 `& K3 ]4 d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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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燕拿着笔记，回到前排自己的座位，坐下前还朝奉孝这边看一眼，看到奉孝，微微一笑。奉孝回以一笑，还不由自主地眨一下左眼。 |
发表于 2006-6-28 09: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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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30 08:45: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