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拜读了以梦的《路边野花》,勾起了许多美好大学时光的回忆。这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是几个星期以前录的,因为不满意,一直没拿给大家听。今天凑个热闹,就连同下面几则回忆帖在这吧。 ; C9 a)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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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的一把火】* x- T% T8 ?. ] u7 G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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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费翔烧起一把火的那一年,我进的大学,一节课都没上就被下放到张家口农村一个叫作火什幺子的地方军训。刚进军营,班里的同学都还相互不怎么认识,部队派来的班长凶得比狼还狠,那鬼地方没水没电没吃的,所有随身带去的东西,甭管是吃的玩的用的,统统被收缴到一间屋子里封了起来,只留一本英语单词书,心情压抑啊,还没个人诉说。非常幸运的是,那班长(据他事后自己说)居然一时糊涂同意我把心爱的吉它留了下来。虽然那是一把音都不太准的老破吉它,却给那一段痛苦难熬的一段日子带来了无限的快乐。每天结束了摸派滚打,行军走路和各种政治学习,室友们一定要聚在一起,点着蜡烛,拌着吉它,用已经被军歌折磨得撕哑的嗓子唱出一曲曲情歌,刘文正,小邓,费翔..能想起的都唱到了,那个班长大概也被我们的歌声给缴了械,对我们熄灯(准确说是熄蜡烛)后的唱歌和神聊睁一眼闭一眼。最出采的一次,是在一场以军营歌曲为主旋律的中秋联欢晚会上,我和另一哥们儿登场,以老吉它为伴奏,高唱一曲《冬天里的一把火》,另两个同学上身绿军装敞着风纪扣,下身牛仔裤,脚蹬战斗胶鞋,disco劲舞配合,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部队和系领导们也只好在全场同学的欢呼声中尴尬地拍拍巴掌。呵呵,那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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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n- q% l# K3 R$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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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叫严狗(当然是绰号啦),就是上文和我一起烧火那位兄弟。严狗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歌。我这里所说的听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听歌,是发烧级的。严狗的音响一点也不发烧,在大伙儿人人都配带随身听的年代,严狗依然用一破“砖头”,虽然听不到任何bass,却是全屋六大豺子中叫的最响的。严狗听歌喜欢挑一盘带里最喜欢的一首反反覆覆听,边听边唱,大伙听烦了,纷纷要求他带上耳机。哪知带上耳机后,那变调的跟唱又成了每个人胸中永远的痛。严狗跟新歌的速度也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往往是严狗带来一盘新歌,边听边唱,惹来大伙儿一顿臭骂,可没过俩个月,整个校园就会充斥那首歌。几番过后,大伙儿只好让步,以后严狗听歌不用带耳机了,免得被他那变调的跟唱耽误了好歌的流入。受了大伙儿的鼓励,严狗每天熄灯前那段时间总把音量开的最大,跟唱也不再走调。可常常忘了把砖头关掉,第二天一早6点钟砖头会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每个人都会在被窝里痛苦地暗骂一句:“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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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 J: y* h3 |7 M【楼道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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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梦为代表的水房女歌手不同,男歌手们大概因为很少洗衣服,练歌不在水房而在走廊或楼梯间,班上另一位著名的歌手就是在楼道里成的名。该楼道歌手对唱歌的热爱,绝不亚于严狗。大该是在某一部关于路边吉它手的电影的影响下,歌手用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把让谁都眼馋的红棉吉它,开始了长大两年之久的楼道歌唱训练。每天晚上熄灯之后,那从来没调准音高的铿锵吉它,伴随着歌手虽然跑调但高亢激昂的歌声,必然响彻楼道。终于有人忍受不了,拉开屋门大喊一声:“你杀了我吧!”或“给我一刀!”。但是歌手并不为所动,依然两年如一日的坚持训练,虽然调依然跑得找不着北。大概是被歌手的执着精神打动,一位中国音乐学院声乐专业毕业的漂亮姑娘最终嫁给了歌手,令人好生羡慕。如今的歌手,已不再唱歌,但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人了。 : k- ]9 Y6 z6 {6 T3 L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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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K. h5 |; X# D6 C印第安的夏季 于 02.27.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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