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书房和写字台- D( L, p& a) R3 ]- o0 J
2 k6 V; i: X& }: ^9 K周重林
( D3 E6 o2 k' I' |/ R/ w
2 |. o; C: t1 H/ g来源 春城晚报2012年8月13日A24
& a. F+ Y0 G* [5 y* o2 @0 V" @/ E7 C( m) R/ `
那是七月,丽江阳光毒辣撩人,就连风也害怕紫外线的直射,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行人游客蚂蚁般有序地沿着屋檐边闲逛。我躲进了平湖秋月的茶室,为了一个美妙的段落和句子,放弃了上玉龙雪山获得清凉的无线可能。眼前摆放着的“玉龙胜雪”茶膏,让我有足够的思绪想象雪上的美景,透过窗外,一支马帮踏过眼前的土地,向遥远的地方走去。只有在这里,才能让茶、马帮鲜活地穿越在茶马古道中,让我的研究不至于从一堆故纸堆滑向另一堆故纸堆中。
9 }' l' G0 T& B: U/ Y/ v/ h( O' K8 h; l6 L; _/ h6 ^
即便回到城中,阅读依旧在路上。公车上阅读虽是常态,但却需要找到适合的书。从王旗营到金殿,如果读罗养儒,大概能看35页。如果读金庸,能看到60页以上,如果很不幸带了康德,那么看不了10页就会睡着了,最适合读的,却是那些诸子与唐诗,短文短句配上晃荡与摇曳,总在解与不解之间。三年时间,我为一个“公车上书”的文件夹,写了近乎10万的文字,有不小心听到的昆明各地菜市场评价,也有填滇池与拆迁昆明城墙的往事,还有知青地故土的怀念……公车也变成了城市的检阅器,历史、人群,还有冷冰冰的现实。
+ F! i, F1 m0 F2 [/ F6 K5 n" z; L" h
我周边的人,阅读习惯与状态截然不同。续亮兄喜欢在深夜读出诗歌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翔武兄能够在麻将桌边看完一本拉美作家的小说,而京徽兄则一直在小说存放在手机里,不错过任何一个等人的时间,至于海潮兄,他把厕所当做了书房……海潮兄每本书上都有题签,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地购买,缘由若干。温星文中有“丽江至昆明飞机上”的句子,显得仓促而显摆,边民的微薄则直指某地某事,义愤填膺,姚霏那个“一剑平江湖”的时代结束了,但一支笔与一把剑相比,何者更有力量?我们并不能肯定。2 C$ S7 K, P0 T1 U9 i( V P6 |8 z
, i& Q4 F& l# _& h6 `
似乎只有远离喧嚣,阅读和书写才成为可能。书房留给了黑夜,书包流落在站台、飞机场、茶馆、咖啡厅、郊外……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羁旅让写书变得异常。食物悄然敲打味蕾极限,空气清新从面容便可获得,手机信号强弱成了判断一个地方发达与否的标志,但只有文字是自己的。文末,写下某时某地,情绪便沿着蓝墨水的笔迹荡漾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