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亲情! _5 K$ c8 r/ A2 L" Z
% n* V: I) n5 c- F" J3 l( S' |刘东起走出鹭岛国际机场出口处时,远远地就看见他的父母和女儿刘琴,正站在玻璃窗外面,朝里面张望着。刘琴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他,但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刘东起,跳跃着向他招手。& `9 T) W* l, x; r' R
刘东起高兴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圈不觉热了。1 V( j# X% v" ]# j$ x" z7 H
他出了门,一把抱起向他跑过来的刘琴,转了一圈,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笑着说:. R% i. o# p' A5 s
“嘿,我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想爸爸吗?”3 c& f3 t @; g( F4 |
“不想。”刘琴噘着嘴说。 M! ^# f2 ]- M
“为什么?”刘东起愣了一下。5 L9 c3 Z/ l: W0 O$ P
刘母含嗔拍了刘琴她一下:$ n) r; z( x& h/ w
“这孩子,整天都在问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这时候怎么说这话了!”+ W7 [) f) D' r3 L6 V& B
“以后爸爸每天都要陪着我了,我干嘛还想他呀?”
) k( Q! R- F9 |% C: I刘东起抱着刘琴,对他父亲说:
$ y% u/ \! {# ?! P2 A/ U“爸,你腿骨不是不太方便吗?怎么也到机场来了?!”
7 S' Y+ \4 v7 g2 P( v& `刘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去理他,顾自打着扇子。
. x# h, t6 K, I% C“你爸呀,还想到上海去接你呢!”刘母说。9 A$ n! d0 v+ r
刘东起听了笑了起来。他放下刘琴,跟刘母说:' F7 z3 S# P% U- J, @
“妈,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领取箱子。”5 K1 A, V3 k+ N; L6 X+ l- o( x5 L
他认领到两个大箱子后,去叫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后面的车箱只能放进一个大箱子和几件小行李,他只好又去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扶他父母上了第一辆车子,自己跟刘琴上了第二辆。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向琴岛码头驶去。5 ?1 {( C; m* A+ f4 L' l8 v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一起回来?她很忙吗?”在车上,刘琴突然问刘东起。$ U- U8 w) k, A- U& C
“爸爸和她不住在一起,”刘东起支吾着,“爸爸在美国,你妈她住在很远很远的加拿大。”
( n% t7 a( x6 w/ [“可我听奶奶说,妈妈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她跟着一个坏男人跑了,对吗,爸爸?”
. q2 T4 Q: |% z, p2 u; L1 [; P7 R刘东起暗地里叹了口气,心想:女儿慢慢地开始懂事了,有些事她迟早都要知道的,现在不能什么事都瞒着她了。他握着刘琴的手说:“1 W C2 [% [5 E
是这样的,琴琴,你想她吗?”
, N: U# l# {8 U. j+ t. w刘琴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刘东起知道,自从他和前妻离婚后,他的父母一直都把唐菲菲的事瞒着刘琴,刘琴连她妈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因此也无从想起,但是她心里又和所有的小孩一样,渴望着见到自己的母亲。
# e, o ?( O3 G I' E( A, x“琴琴,以后你长大了,就可以见到你妈了。”刘东起真诚地跟刘琴说:“她是你妈,你不能恨她,知道吗?”& n d7 T8 [+ n- }3 Y3 F
刘琴困惑地点了点头。3 [6 R+ R' e3 Q1 [$ O7 d, K/ _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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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刘母炒了几个刘东起最喜欢吃的菜。
" P/ d/ r- _1 f( c, J刘父尝了两筷子后就说:7 Z; o! N6 M0 \
“今天老太婆的菜炒得还有点样子,不像平时,炒菜时除了放辣之外,其它的调料全给忘了。”
7 U9 K7 Q2 `" v: E. i“你爸这人啊,一退休闲下来,整天就像失魂落魄的,精力老是不能集中。”刘母笑着跟刘东起说:“幸好有个琴琴陪在身边,添点乐。”3 t+ B! w/ s( o" p9 ^% g( T, _$ @
刘东起听了这话,想起这次回来要跟父母商量带走刘琴的事,心头忽然便梗了一下。他看到刘琴往嘴里填菜时,根本就不在乎辣味,心里就有些亲切。他问她说:“琴琴,你不怕辣?”
. [4 o; H& s& }9 X“这菜要是没辣呀,就不香了。”刘琴仰着头说:“爸爸,你怕吃辣吗?”
. j0 t: ^$ E3 j5 V刘东起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父刘母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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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A8 Q+ g4 d! y" `% {2 w晚饭后,一家人围在客厅里聊着天。刘东起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下,他怕父母伤心,就把在温哥华的那段艰难的日子给简略了。
, {$ F. N' U% {9 [, z& _“要知道这么受罪,你当初何必出去呢?!”刘母抹着眼睛说。
* R$ \* Y k6 v! B“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刘父马上打住话头说。
! E$ U7 i+ U" v( q后来刘琴困了,刘母先带她去睡。刘父跟刘东起说:$ J* g9 X' V5 U: @5 u4 Q
“阿起,你到我房间来一下,我要给你看一件东西。”
* K { |% u V+ s1 W v, L刘东起跟着他父亲来到他的房间。刘父关上门,打开书桌上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2 @1 M- n* X3 I“阿起啊,这件事本来早应该让你知道的。现在你自己慢慢地看吧。你要怪就怪你爸,这事你妈并不知情。”. X# _9 V. r, r- @! S4 `4 \) g0 I
刘东起心下狐疑,低头一看,原来抽屉里有几封信,用橡皮筋扎着,每封信都还没开封。他好奇地解开橡皮筋,只见每个信封上都一例地写着:, m# S- V1 V) X9 y
“刘秋涛先生 转 刘东起收。”2 P8 t* F# c+ p$ @
刘东起一看那熟悉的字迹,就认出这些信是他的前妻唐菲菲写的。他疑惑地看着他父亲。, `$ N% |/ ^8 k" \, D9 e* C6 b8 {
“我是为了你好,当时没把这事告诉你,怕你学习和工作时分神。”父亲叹口气说:“这次你回来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唐她还来过两次电话,问说你跟琴儿的情况,那是我们刚从上海退休回来的时候。后来我们就把电话号码给换了。我们担心琴琴接了她的电话,小孩还不懂事,不能给她留下心灵暗伤。”5 p, z# g4 U/ b, Z) A+ p
刘东起看了一下每封信的落款与日期,都是从温哥华,而不是唐菲菲后来居住的多伦多寄出的。而写信的时间,也都是这两年多以来的。, q5 r( U& a! c2 [0 }6 a
唐菲菲在信中说:她三年前就跟她后来的丈夫,那位华裔房地产商协议离婚了,两人没有子女,她得到了五百万加元的离婚补偿。后来她回到温哥华,用这笔钱自己注册开办了一家保险公司,两年来生意不错。她也买了自己的House。她说她现在特别怀念以前她和刘东起父女在一起的时光。
; e* g: ?4 @: N6 c' J她在给他的最后一封信的结尾写道:
. x* `& X! |& D; P9 U) r“东起,只要你开口说一句话,我马上就会回到你和琴琴的身边,不管是回国,还是在温哥华,或者去美国。我们可以重新组合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另外,真心地祝你生日快乐!”
5 v2 d9 p+ G- E: t刘东起看了信的日期,是今年他过生日的前半个月写的。她还把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附在信后。% x+ `! @9 y* O8 X7 ~
刘东起默默地把信递给他父亲。刘父匆匆看了一遍后,沉重地问说:$ v' ~& s6 A+ Y i3 p3 V
“事情都摆出来了,阿起,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q+ c0 U3 q b8 i- I
“爸,我还能有什么想法?覆水难收啊!”刘东起抖了抖信纸说:“不过,琴儿却不能没有母亲,我们不能再这样瞒着她了。所以这次我想把她带去美国,她应该跟她母亲见个面了。小孩当然不能给她,要留在我身边。至于你们二老,最好过些日子能到美国去,这样我也好照顾你们。”8 Y* b: ~6 s- {7 V, r; y+ r5 J' Z
刘父叹了口气说:9 K& X! k" g- f5 Z
“我只怕你说服不了你妈,她的那种辣劲十足的犟脾气,连我都怕她三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