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履平迷迷糊糊间觉得胸前有个毛绒绒的东西在拱，浓重的睡意立刻被吓得烟消云散，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捂住嘴睁开眼睛，待看清那个毛绒绒的东西是水唯清的头颅才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乳峰正被水唯清的大手握在手里揉搓得象面团似的，而另一只被他贪婪地叨在口里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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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哈欠，知道这个早觉算是泡汤了，只好闭上眼睛，试图沉浸到水唯清挑起的男欢女爱中去，可脑子里却立刻冒出今天要做的事来。昨天晚上她发现家里没牛奶了，她本来想早上去楼下小超市去买的。早上一杯牛奶一个鸡蛋除了其他的食物以外是他们家的固定和基本食谱，尤其是水之湄，中午的小饭桌如果不可口的话，一天的能量全靠这早上的牛奶和鸡蛋顶着呢。还有，今天上午除了有她的课，还有个教研室的会要开，讨论一下下学期谁应该去进修的问题。水唯清的手机好像也该充值了，水之湄今天课后有书法课，书法课后是歌唱，今天肯定又要晚睡了。这个课程是水之湄自己选的，她喜欢唱歌，夏履平原想反对，因为女儿已经在学钢琴，芭蕾和书法了，负担太重怕她承受不了，后来一核计，这是她自己要求的，不算她给加码，而且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将来女儿多才多艺，内涵丰富，不象她除了教书啥也不会，啥也不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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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忙活半天，夏履平只是心不在焉，待水唯清要挺身而进的时候，立刻觉察到了她的无动于衷，不禁懊恼地低声嘟哝了一句。夏履平听到他在骂自己是头死猪，心中好笑。对水唯清的感情从恋爱时候小儿女的依恋撒娇到现在如朋友和母亲一样的包容支持，她转变得很自然，实际上太自然了，她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感情的这种变化。她只知道自己依然爱他，比恋爱时更深厚更实在更具体。她竭力聚集起四散飘零的精神让自己的所有感官和感觉都集中到眼下这项床帷体操上来。幸好水唯清骂过之后回到她身上不甘心地继续春风化雨的工作，她那让琐事填充麻木的感官渐渐活络，身体也象干旱的土地吸饱了春雨悄然柔软、膨胀、饱满，万千荡漾柔情蜜意的种子冒出芽尖，瞬间开出浓郁鲜艳的花朵，她的双唇也顿时象花瓣一样舒展，张开。她忍住细碎的呻吟，手指插进水唯清的头发中，迷醉地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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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立刻接受到了这个信号，再次横刀跃马，这回顺利地攻进腹地，畅快地驰骋纵横起来。正在渐入佳境之时，闹表不合时宜地响了，两人在空中纠缠在一起的电闪雷鸣的快意霎时如同被泼上了一瓢凉水，自高空跌落。夏履平伸手摸到闹表，闭了开关。水唯清的身体停滞了片刻，有些意兴阑珊，夏履平搂住他的脊背，他得到了鼓励，重新振作雄风，但到底有些情绪涣散，不再管夏履平的感受，速战速决地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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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x% a/ e* z" c1 k( O; G2 i水唯清伏在夏履平身上，鼻息吹进夏履平的耳朵里，痒痒的，夏履平尚未退潮的情欲被激荡，手不由在水唯清的脊背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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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老公现在没战斗力了，等晚上咱再接着来，噢！”水唯清在夏履平的身上用力压了一下，翻到一边抱住她。% w% w- F h8 @
" r8 i/ O0 e/ C% D3 \夏履平的脸更红了，娇嗔地打了他一下，“去你的，你以为自己是迫击炮啊，还连发，你省省吧。”! s$ w: B) V/ ], {+ N# j4 _
2 W- o$ b: k2 _3 |2 m“你别小看你老公我，要不我现在就来个连珠炮向你证明一下？！”; c* a7 J0 }9 ]0 Q& d$ A
, R6 [' H% U" B! R, w) Z* ^4 _“来啊，你来啊！”夏履平翻身坐到水唯清身上，示威地晃了晃自己的胸部，两个略微下垂却依然饱满的双乳象两只熟透的梨子跟着左右摇摆，仿佛诱惑着水唯清去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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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伸出手臂抓住她的双乳，“这成熟香甜的果实可是我辛勤耕耘的结果，想当年你这长得可是两只小青桃子。跟你说，这是水唯清牌的，生人勿近。违者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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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履平被他说得啼笑皆非，忽然起了捣蛋之心，“让你的果实堵住你的嘴。”夏履平将乳峰压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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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感到一股电火花随着夏履平肌肤的贴紧从小腹攀升，夏履平一改往日的沉闷，风骚中还夹杂着一丝放荡，这让他雄性勃发，他想再次挥刀跃马，夏履平却已经从他身上下来，找到自己的睡衣套到头上，她为自己的举止感到羞涩不安。也许是因为那天无意中看到了水唯清带回的A片，也许是前两天她的好友钱玲跟她说起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是床上的荡妇，她急急地为自己找借口平息心中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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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U" X* Z: K水唯清一把抓住她，“哎，回头看看你老公的迫击炮啊，都蓄势待发了，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V6 V8 J5 F* A( F' j0 A. u
7 Y- p3 a. `- _- {; L" u- @. M夏履平不好意思回头，对丈夫的身体她历来不能好好正视，她只知道他虽然四十出头，但由于常年坚持锻炼，依然非常坚实，没有小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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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一会湄湄就要起床了，我要赶紧下楼买点牛奶。”她逃似的冲进卫生间清理自己。穿好衣服，探头对水唯清说，“你也赶紧去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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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含糊地答应一声闭上眼睛，很想一把将妻子拽上床，再翻云覆雨一番，但他没动，知道即使将她拽到床上，她也会喋喋不休地告诉他有多少事等着她去做，注意对女儿的影响等等。也许该找个时间单独与妻子到哪旅行几天，重新体会新婚时的卿卿我我，顺便好好开发开发她益发丰腴诱人的酮体，激发出她潜在的风情，让夫妻生活更加珠联璧合，充满情趣。" [1 J" X1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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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履平很快买来牛奶，在厨房忙活上了。等他们的女儿水之湄从卧室出来，她已经将牛奶鸡蛋摆好，另外还有切好的酱牛肉、自己拌的小咸菜，油炸小馒头和绿豆粥，这是特地为水唯清准备的。她不断催促着女儿和丈夫洗漱动作快点，这两人一到早上动作格外慢吞吞，让她着急。她给水唯清拿出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衬衫和一条老绿色的法兰绒裤子，搭在椅背上，如果她不想着及时给他拿干净衣裤换，他穿起一套衣服来就没完，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麻利地把床铺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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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s% ? z! l: b6 u( u* ~; ^' }* E一家三口吃完早餐出了门，水唯清去送水之湄上学，夏履平在小区不远处等学校班车。夏履平一家住的房子是水唯清所在的设计院分的福利房，位于南湖公园附近，离水唯清单位近，离她所在的大学正好一南一北，差不多横穿了半个城市。幸好学校早晚都有班车接送，省却在路上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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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a9 p" r: w3 s4 p2 M秋高气爽，太阳明亮浓烈，而秋风将秋阳洒下的热力轻轻吹散，如同一朵朵飘忽的蒲公英一样，柔柔地划过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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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夏履平最喜欢的季节，因为不必穿裙子也不感到热，一张脸不再呈红苹果色，省得无论走到哪都有人问她脸为什么这么红，让那句小时候她最爱跟小伙伴一唱一和对答的“精神焕发”总在嘴边打转，跟对暗号似的。这些年北方的夏天已与南方不相上下，尤其是桑拿天的时候总是让她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求学时的武汉，那种被盐湿漉漉地腌着如同一条黏黏的咸鱼在太阳底下曝晒的日子，虽然属于她青春飞扬，流光溢彩的时代，但那快乐与无忧仿佛也被洒上了一层亮晶晶的盐花，感觉上总有点不太彻底与痛快。3 g [5 R0 W$ E7 }$ d% ~4 w" F
1 |5 |+ U: w& w; s. g; V当然，她并不为此遗憾，她在那个炎热的城市和有些咸味的时代收获了爱情，这爱情也一帆风顺地开花结果，他初恋的情人也是她的丈夫水唯清，为了爱情，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告别故乡武汉，跟着她来到了北方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夏履平的故乡，她的父母和姐弟都在这个城市，她熟悉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也热爱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觉得适得其所，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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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气风发地在飒飒秋风里潇洒地一甩短发，脚步匆匆地走上教学楼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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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I+ ?8 ]8 {% b“嘿，走那么急干什么。”人未到，一个活泼的声音先老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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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Z" I* O3 Y8 z9 N夏履平不用看也知道是好友钱玲，她驻足微笑，看她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风摆杨柳一样摆到她面前，“哟，又新做头发了。小卷改大波浪了，你就浪打浪吧，拍死几条大鱼不偿命。”* Q( z: {. ]7 ?! ]2 @: ~4 p
5 B4 Y( n: {& ^% w5 k钱玲挺起脖颈一拨头发，“怎么样，比以前好看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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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履平摸了摸钱玲染成棕色的头发，“岂止好看，是迷死人。就是头发让你折腾得没光泽了。”% q, y p7 Z9 X3 f%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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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没事，抽空多焗油就好了。你是不是也该变变你这几年如一日的发型了？”; t1 z6 ?(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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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履平拢了拢额前的刘海，“我就免了吧。这多省事。”9 c, G; R4 |9 E$ l! Q4 t0 D
! j, Y; F8 {' p1 x$ N6 u“你呀，懒女人，好好的底子不物尽其用，真是浪费。”钱玲推了推她的肩膊，“下班跟我走，今天我请几个朋友吃饭，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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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6 b! p( I2 W9 a- i“我去不了，今天湄湄有书法和声乐，我得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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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y6 z7 j2 i钱玲停住步伐，“哎呀，让水唯清去接嘛，你跟我去热闹热闹，缺你没意思。而且那几个人都是咱校的，都认识你，人还说要请教你点问题呢。我给水唯清挂电话给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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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2 _8 ~7 q. U钱玲不由分说掏出手机就给水唯清挂电话，夏履平来不及制止，钱玲已经跟水唯清唧唧呱呱地说上了。夏履平挑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水唯清肯定会答应钱玲。他那人一向如此，如果是她跟他说，他可能还会犹豫或反对，因为今年他在设计院的职位节节攀升，业余应酬也相应多如牛毛，除非夏履平态度坚决，他总是有大堆借口让她推掉饭局，可这事由别人说来，他总是会表现出男人的大度和无私，无条件的支持夏履平参加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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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i# \& w% O4 r n, ?) N: m1 q这让他在夏履平的朋友尤其是钱玲的心目中留下了极佳印象，钱玲每每说起水唯清都不由心生羡慕。她怎能不羡慕夏履平呢，她长得比自己好看，不打扮也透着清秀，两人毕业同时进这所高校不同的人教研室，夏履平已经是教研室主任了，而她虽然职称与夏履平一样，但依然是个普通教师。她的丈夫不仅没水唯清长得有男子气，更不如水唯清能干，如果不是她逼着他考研，他宁愿待在那个小医院里做他半死不活的小医生。跟老牛似的推一推动一动，这种男人当初自己怎么看得上的呢，她有时真不明白。1 w; W3 k' f" i, ?1 L
4 q/ q- W0 k- p7 g0 q0 a“喏，你老公要跟你说。”钱玲递过手机。/ r+ {* V5 Z+ q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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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履平接过来，“唯清，去的时候别忘了要湄湄带上那本视唱练耳的书，声乐老师上次嘱咐的。书法练习作业也要带着。”0 `* i0 |$ T! V7 Y
0 ?6 U6 Y. V0 |* v9 A“好，你也别太晚了。”& y" c$ A5 W2 p o6 m l6 E
& t& \' \5 f" u. B. j2 ~* B1 g; A5 M“对了，唯清，你别带湄湄去饭店吃了，到我妈那去吧，湄湄这两天肚子不好，我怕她吃饭店的东西更不舒服。”# J" w3 o8 j7 v% s, e
, C8 c3 `4 W3 H3 N& j, h2 r- [水唯清在电话那头唯唯答应，两人道了别，夏履平将电话还给钱玲。% v1 s# S9 c( F. O, v0 K
' f/ p3 T0 G7 F钱玲促狭地瞟着她，“怕我听啊，话都不敢多说？早知这样我就规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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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话好说，有啥怕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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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s" d) I; b- `“嘴硬吧，等有人跟你老公甜言蜜语忽悠，你再改弦易辙就晚了。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都不听，要放软身段，要蜜里调油，别只有家务孩子，说点情话。”$ v& h: h& P) [+ n/ a6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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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家谭医生对你唯命是从，这是你的御夫宝典吧。你是出自自然，发自肺腑，我要象你那样非变成邯郸学步，不累死，也保准找不到北。”' [3 O+ i0 `!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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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玲推了她一把，“死犟眼子。反正啊，你看好你老公吧。”2 r# }3 R7 ?8 |, ?0 a" Z
8 Z6 ~& M8 ]! ^: q; J6 [5 T) [; t“他也不是犯人，还用得着我看着。他有无限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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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玲撇嘴，“你这么掉以轻心，早晚有一天老公被别人勾走。”5 C* J+ A* J( b3 X: j
1 ^2 c# }* U8 u“很多人对他虎视眈眈吗，怎么我不知道？”0 \( g- Q( c: Z$ `+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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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知道就晚了。你老公可不是一班二班战士，那叫一个玉树临风，事业有成，那些绕着他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真是老虎凶猛。就你睁眼瞎。”' E$ t) p7 Y: [,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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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唯清是不是玉树临风她不在意，她只知道他的身体和事业都在一个男人的高峰期，夏履平想起早上水唯清对她说的话，脸倏地红了，毫无疑问，他的情欲跟他其他的一切成正比。可稍事犹疑，她的心就重又平静了，他俩不是相敬如宾型，也不是夫强妻弱型，他们在事业上可以说是并驾齐驱。生活上虽免不了小磕碰，但丝毫没影响感情甚笃，亲密无间。况且，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因为打篮球闻名于校，不乏比她长得漂亮的女生围绕，但他拨从不为所动，他天生就不是那好色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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