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真知 漫漫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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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匆匆地整理好行李,在高速公路上将车开得飞快的,当我到达机场时,剩下的时间刚够得上买票登上去秘鲁的班机了。我走到机舱的尾部,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感到疲惫至极。 , p* b. _' {+ W3 g
我想要打个瞌睡,但当我舒展身体,闭上眼睛时,我发现放松不下来。对这趟旅行我突然有种紧张和不知所措的感觉。毫无准备就动身岂不是荒唐?到了秘鲁我去哪儿?我该同谁接触?
1 o' ]& G; Y! q 我在湖区感到的那种自信很快就变成了疑虑。我又觉得第一条真知和文化变革的观念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当我想到这些,觉得所谓第二条真知也同样不可靠。一种新的历史观如何能形成我们对这些巧合的认识,并使社会公众也充分意识到呢?
( g, @* W A6 }7 m 我动动身体,深深吸了口气。我想,这可能是一次毫无意义的旅行,不过是匆忙地去秘鲁走一趟,然后回家。但愿只是花费一些钱,而别碰上倒霉事儿。 ( q: w" d7 Y: e
飞机蓦地往前一颠,沿跑道滑行起来。我闭上眼,当这架大型喷气飞机速度猛然加快,离开地面钻进厚厚的云层时,我感到有些眩晕。飞机达到通常的航行高度后,我终于松弛下来,进入了梦乡。过了三十或四十分钟,身体一动弹就醒了过来,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4 U. p2 b, {+ F
当我走过休憩区,看见有个戴副圆型眼镜的男子靠窗站着,正和一位飞机上的服务员说话。他扫了我一眼,又继续他的谈话。他有着深褐色的头发,看上去四十五岁左右。刚一照面,我以为认识他,但仔细端详,发现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当我经过时,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8 ?9 b" Y' K) Y) S: ^; D0 `9 k
“多谢,”男子说道,“我本来以为,你常去秘鲁,也许听到过一些有关手稿的事。”说完他转身朝飞机前舱走去。
- t: A4 U7 t1 t! [4 i$ o5 Z 我惊呆了。他说的是同一份手稿?我走进洗手间,想着该怎么办。我想忘掉这件事。也许他说的是别的什么,说的是另一本书。
4 @( r; {, A7 P( T3 Z4 x 我回到座位,再次闭上眼晴。我乐意把这件事丢开,也庆幸自己没有去问那个男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当我坐在那儿,不禁想起我在湖边感受到的那份激动。要是那男子真的知道这份手稿的事呢?那会怎么样呢?如果我不去打听,我就永远不知道了。
: k8 l( J8 L8 r 我心里翻来复去地想了一会,最后站起身来,朝前舱走去,发现他坐在中间靠过道的位子上。他后面的座位正好空着。我走回去告诉服务员,我想换个座位;随后,带上我的东西,便在那张位子上坐下来。过了几分钟,我拍拍他的肩膀。 1 |7 U8 I* M7 r, b$ c
“打搅了,”我说。“我听见你提到一份手稿。你说的是那份在秘鲁发现的手稿吗?” 0 e, y: w; R$ ^' v& h" e* H
他看上去有点吃惊,又有点戒心。“是的,我是说那份手稿。”他的语气犹犹豫豫。 ) o9 b# I* ^0 j. h( z- k8 z+ Q# b+ Q
我介绍了自己,并解释说我的一位去秘鲁的朋友最近对我说起这份手稿的存在。他明显放下心来,对我说他叫韦恩•多布森,是纽约大学历史系的助理教授。 0 M) K. T) J4 n% I
说话中间,我注意到坐在我边上的一位先生脸上显出气恼的表情,他仰靠在座位上,想要睡觉。
. _ L( T5 j, L0 s" y/ O6 v “你见过手稿吗?”我问教授。 . C6 A! N K0 |
“一部分,你呢?”
; r8 C% ?2 t, O& }6 J “没有,但我的朋友对我说过第一条真知。”我邻座的先生换了个姿势。 . @5 l8 j' U, B" ?0 `
多布森看看他,说:“很抱歉,先生。我们打搅您了。能麻烦您跟我换个位子吗?” / ^$ s0 e# k8 y* H8 O1 j
“不麻烦,”这位先生说。“那最好不过了。” , c, M, h' c) p& S' ^! v
我俩起身到过道,我随后坐到靠窗的座位上,多布森坐在我旁边。 & B% `) D: m$ ~% @" ?6 K9 \- ?
“关于第一条真知,你听到些什么,请告诉我。”多布森说。
0 `" @/ h! f# `8 W$ X7 p 我停了片刻,想概括一下自己的思路。“我想,第一条真知是对神秘事件的一种意识,这样的事件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第一条真知也是对存在的另外一种进程的感悟。”
* {; K* C- B5 p. N# H8 D 我说得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7 I4 k3 u# L( \* V7 x: O1 h" e. k 多布森注意到我的困窘。“你对这一条真知有什么看法?”他问。
5 g! x( [3 T0 T7 I- j “不知道。”我回答。
8 ]7 i) R- g# p" W: G: i1 h7 J “这不很符合我们现代人的常识,是不是?难道你不认为彻底丢掉这种观念,回过头来考虑考虑实际问题更好吗?” 1 E% y5 W& J( x
我笑起来,点点头表示同意。 - J" S4 C6 l6 y7 s
“这就是人们的思想倾向。即使有时候我们洞察到生活中某种底蕴,我们的思维习惯会认为这样的观念是不可知的,然后就将这些意识弃置不顾。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第二条真知。一旦我们看清了我们的意识产生的历史背景,手稿就会更令人信服。” % U/ b7 B" s6 H3 u. [4 N
我点点头。“不过,作为历史学家,你认为手稿对全球变革的预言准确吗?”
- }. \0 p i: l “准确。” $ Z+ P0 E+ F! e# u& a j
“作为历史学家?”
/ e% A3 [; x4 g! p) o “是的!但你得用正确的方式看待历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多年来,我就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研究和教授历史!我习惯于只关注文明的技术成就及促进文明进展的大人物。”
' C# E7 l' R8 S- O* _+ d( B “这有什么错?” * p: O) u, ]% f/ i3 [
“没错,就其本身来说。但真正重要的是每个历史阶段的世界观,也就是人们在感受和想些什么。我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历史被认为是提供一个阶段的背景的知识,我们的生活就是在这个背景中进行的。历史不只是技术的进化,也是思想的进化。通过对我们的前人的现实的理解,我们能够明了我们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看待世界,明了我们对未来发展的贡献是什么。我们能够确认我们所处的位置,这么说吧,在文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的位置,从而意识到我们正向何处去。”
$ u0 e. t N! S) h+ j; { 他停了一会,随后又说道:“第二条真知的作用就是提供这样一种历史观,至少就西方思想的观点而言。它将手稿的预言置于长远的历史背景之中,这样就使得预言不仅可信,而且成了必然。” / M9 D7 }5 ]) [
我问多布森他见过多少条真知,他告诉我说只见过前两条。他说他是在听说手稿的传言后,三星期前去秘鲁作了趟短途旅行才发现的。
" c1 T N+ V" c; m. t “我一到秘鲁,”他接着说道,“就遇到一些人,他们确信手稿的真实性,但极为害怕谈论手稿。他们说政府十分恼火,谁有手稿或散布消息,谁的人生安全就会受到威胁。”
! Z7 z; ]" s+ w$ j Q 他神态严肃起来。“这使我感到不安。但后来,我住的那家旅馆的侍者对我说,他认识的一位神父经常谈论手稿。他说神父反抗政府压制手稿的行为。我禁不住去了他的私人住处,据说神父大部分时间住在那里。” ; D3 ~* t( R1 ?4 h, Y& c# W. z
我必定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因为多布森问我,“怎么啦?”
0 [3 V2 t" I9 Q “我的朋友,”我回答说,“就是告诉我手稿的,她也是从一位神父那里了解到手稿的情况的。神父不愿透露姓名,但有一次他同她谈到了第一条真知。她打算再去见他,但他再也没有露面。”
6 B. Y8 G! ]+ h- z- c “这可能是同一个人,”多布森说。“因为我也没有找到他。那房子锁着,看上去没人住。” , e6 I# c3 m, G3 e4 u
“你从没见过他?”
: H# E8 j9 d8 ~0 `. J7 m “没有,但我决定四处找找。房子后面有间破旧的贮藏室,门开着,我心一动就决定进去寻找一番。在一堆杂物后面,墙上一块松动的木板下面,我找到了第一条和第二条真知的译稿。”
( U0 _/ m n, ^; v 他露出一副精明的模样看看我。
7 C, y7 |' @* }* _1 H4 e S “你就找到那些?”我问他。 2 K. ^- ]. ]! ? h" C6 r+ n
“是的。”
1 k$ Y9 g0 i8 v( R0 V2 S3 q, M# \ “这两条真知你此次旅行带了吗?” ( M2 E$ ]! ^! ? d) x
他摇摇头。“没带。我想要好好研究,就留给了我的几位同事。” * ]! j" Z- b4 B; U2 ?, Z; a
有一阵谁也没说话。随后,多布森笑着点点头。“我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 # Z Y, ~3 c1 W5 f/ J; z
“第二条真知,”他说,“将我们的现有意识放入一个长远的历史视野之中。毕竟,当九十年代终了的时候,我们将要结束的不仅是二十世纪,而且还是一千年的一个历史阶段。我们将要终结的是整个第二个千年。在我们西方人能够明白我们身在何处,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之前,我们必须了解在这个千年的历史阶段中实际发生的事。”
; ]! ?5 R% \5 Q- e1 @' | “手稿到底怎么说的?”我问他。 4 |: [$ V, d1 q( E) N5 R' W" M
“手稿认为,在第二个千年末期就是现在──我们将能够把这一历史阶段当作一个整体来看,我们将识别一种特别的见解,这见解是在这一千年的后半叶,也就是现代发展起来的。我们今天对巧合的认识反映出对这一见解的某种醒悟。” 5 y m- q* V" M
“什么样的见解?”
3 F5 m$ H7 p' j1 ]3 s1 I) @& J; M 他狡黠地朝我笑笑。“你准备再经历一次这个千年历程吗?” $ s" i/ }! [$ j. Z
“当然,告诉我吧。”
: E4 E) v5 r3 Z “仅仅让我来告诉你是不够的。记住我先前说的:要理解历史,你必须明白你对世界的一般看法是如何发展起来的,是如何受前人的生活现实制约的。经过了一千年,才逐步形成现代的思想方法,才真正明了你今天所处的位置,你必须回溯到公元1000年,然后按历史进程经历整个的千年,就好像你自己的一生就贯串于这整个历史阶段的全过程。” / y. T( u, \5 Z: r. W& c6 `
“我怎样做到这一点呢?” 6 ~* s) G3 s! }% N* U
“我可以指导你。”
5 z0 w9 x. t$ n, Y! j9 V4 D% p 我犹豫了片刻,眼睛穿过窗户望着远处的原野。对时间开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 I. Z! `0 G$ J, Y2 n& Q& o “我试试。”我最后说。
) Z: y' y7 f' w$ b# @! z “好的,”他接口道,“假定你生活在公元一千年,就是我们称之为中世纪的年代。首先,你必须了解,这个时代的社会生活是由强大的基督教教会的牧师规定的。由于教会所处的地位,牧师对普通人的思想有极大的影响。在牧师看来,我们这个实在的世界,首先是精神的。他们创造了这样一种现实,将他们关于上帝造就人类的观念置于生活的中心。” , _+ H9 e5 ?; c% N F9 |0 o
“想象一下这种情况,”他继续说道。“你处在你父亲的阶级,一个纯粹的农民或贵族──你知道你将永远隶属于这一阶级。但不管你属于哪个阶级,也不论你从事哪门职业,你很快就会认识到,相对于牧师规定的精神性的生活现实来说,你的社会地位是次要的。
# S) N, b7 ~8 A! X “你发现,生活如同通过一种精神考试。牧师认为,上帝将人类置于世界的中心,为整个宇宙所包裹,出于一个切实的目的:获得或失去拯救。在这一考验中,你必须从两种对立的力量之间作出正确的选择,上帝的力量和魔鬼的诱惑。
- K) y7 Q. P( t( ~7 r* x “但要知道你不是独自面对这种较量,”他继续说道。“实际上,仅仅作为个人,你不足以确定你在这方面的地位。这是牧师的职责;他们在那儿解释教义,指出你人生途中的每一步是否合乎上帝的旨义,或是否受到撒旦的愚弄。如果你遵循他们的教诲,那么,你来世必有酬报。但如果你未能听从他们的指示,那么,嗯……就会被逐出教会并罚入地狱。”
0 t1 S4 X( Q$ _ f7 u8 a 多布森严肃地看着我。“手稿认为,这儿理解的关键是,中古世纪的每个方面是用非世俗的语言来定义的。生活中的一切从偶然的雷雨或地震到庄稼的丰收或亲人的去世──被解释为出于上帝的意志或魔鬼的恶意。这种解释中没有气候或地质力量或园艺或疾病的概念。这诸种概念都是后来才有的。至此,你完全相信牧师;你自然认为,操纵世界的只是精神力量。”
& i( A' h9 }7 W 他停了下来,看着我。“你明白吗?” , E5 ^' B$ F8 H- V
“明白,我能理解那种现实。”
1 R( H( R: J1 X: y7 e “好,想象一下,那种现实现在开始出现破裂。”
0 d4 s- N# \8 e/ g+ g) y “你这是什么意思?” 8 r0 C0 F8 j! `1 w z% @
“中世纪的世界观,也就是你的世界观,在十四、十五世纪开始崩溃。首先,你在一些牧师身上看到某种不正当行为:如私下违背他们对贞洁的誓约,或在政府官员违反戒律时因受人钱财而网开一面。
6 Y5 R/ n2 Z! {) L+ r' ]0 [0 H* b) X “这些不正当行为使你震惊,因为这些牧师把他们当作是你和上帝之间的唯一联系。记住,他们是教义的唯一解释者,是你是否获得拯救的仅有的仲裁者。
6 o& M( E/ L5 M “突然,你处于一场公然的反叛之中。由马丁•路德领导的一群人呼吁彻底脱离罗马天主教。他们指责牧师腐败,要求结束牧师对人的精神统治。新教会建立在这样的原则之上:每个人都能亲自接受教义,可以按他们自己的意愿解释这些教义,而不需要中间人。 : U ~# o" S# G* G$ e
“当你用怀疑的眼光看事物,这场反叛就成功了。牧师地位开始衰落。几个世纪来是牧师解释现实,而现在,你看到,他们失去了可信性。结果,整个世界有了问题。那些基于牧师的描述,关于宇宙性质和人类目的的观念破产了──你和西方文化中的所有其他人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 a3 D* R$ b4 F “然而,你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一个权威来解释现实,失去了外来的指引,你感到困惑,迷失了方向。如果牧师们对现实的描述以及人类存在的理由有差错,那么你会问,什么是正确的?”
4 y! D% @3 A: a" m( t5 n% B 他停了一会。“你明白这种破产对那个时代人们的影响了吗?”
# e$ l j+ \9 w r& l" ~ “我想这多少有点使人惘然。”我说。 2 o: v0 h- c% x1 c! V
“至少可以说,”他答道。“是一场激烈的变动。旧的世界观处处受到挑战。实际上,到十七世纪,天文学家无可置疑地证明,太阳和众行星并不是如教会所说绕着地球运行。很清楚,地球不过是一颗绕太阳运行的小星球,在银河系像太阳这样的天体不计其数。” 1 c2 m7 H- F# {! n2 F+ ^2 e* o, a* W% y
他侧过身来。“这很重要。人类失去了上帝创造的宇宙中心的位置。你明白这一变化的后果吗?现在,当你注意到天气变化,植物生长,或某个人突然去世,你会感到忧虑或困惑。而在过去,你也许会说,这一切全由上帝或魔鬼负责。随着中世纪世界观的瓦解,确定性也随之而去。所有那些你认为理所当然的,现在需要新的界定,尤其是上帝的性质和你与上帝的关系。 ) W: N/ I- ?9 D6 x& u/ I6 ^1 U6 F( X
“随着这种意识的出现,”他接着说,“现代社会开始了。民主精神和对教皇及王权的普遍不信任滋长起来。由玄思和教义信仰界定的宇宙不再为人们盲目接受。尽管丧失了确定性,我们不愿让某个组织来控制我们的生活,就像牧师做过的那样。要是你处在那个时代,你会参与到科学新使命的创立中去。” E _1 r; A k! O7 }
“什么使命?”
6 }1 N1 P, p2 [ 他笑起来。“你会放眼注视这个不确定的无垠的宇宙,你会像那个时代的思想家一样,认为我们需要一种取得共识的方法,一种系统探索我们的这个新世界的途径。你会把这种揭示现实的方法称作科学方法,也就是对宇宙如何运作的观念进行分析,然后得出某种结论,再把这一结论提供给他人,看他们是否同意。 6 q( H$ i2 l8 M8 W) c& t' K
“然后,”他接着说道,“用科学方法武装起来的探索者向这个新宇宙进军,你赋予他们的历史使命是:探索这个世界,对世界如何运作以及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意义作出解释。 9 J) q& S! x, S
“你知道你已丧失了那个由上帝统治的宇宙的确定性,因而你也就丧失了上帝本身的确定性。但是,你以为你拥有一种方法,一套取得共识的程序,通过这一程序,你可以揭示周边事物的特性,包括上帝,也包括人类存在于这个星球的真正目的。所以,你打发这些探索者去探明你所处环境的特征,然后回来作出报告。” : x% k) O/ B7 ?' |9 N( X' Q
他停下来看了看我。
" K, _+ {+ D! |2 V1 _: A “手稿认为,”他说,“此时,我们开始形成某种主见(我们现在对此有所醒悟)。我们打发这些探索者去寻求有关我们生存的圆满的解释,但由于宇宙的复杂性,他们还不可能马上就凯旋归来。” ; w5 c8 ?$ b4 I+ e
“这主见是什么?”
" @, Z2 M0 p, D' v! S “请你再置身于那个时代,”他说。“当科学方法不能带来上帝和人类生存目的的新概念,确定性和意义的缺失就对西方文化产生了深刻影响。我们需要别的什么来填补,直到我们的疑问得到解答。最终我们得到了似乎非常合乎逻辑的解决方法。我们彼此瞧瞧,说:‘好吧,既然我们的探索者还没有带着对我们真实的精神状态的发现返回,我们何不一边等待,一边就在新世界安顿下来了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我们当然有足够的知识来驾驭这个新世界,所以,为什么不在此期间着手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增强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安全感呢?’”
' H# j9 e6 j L4 Z% X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那就是我们所做的。四个世纪前!我们把事物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们热衷于征服地球并利用其资源来改善我们的生活境况,这样我们摆脱了迷惘。只有现在,当我们走近这一千年的末端,我们才看清了所发生的一切。我们对物质生活的关切渐渐演变成一种偏执。我们沉湎于构造一种世俗的、物质的安全感,来代替已经失去的精神上的安全感。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精神的实际状态如何,这类问题慢慢地被搁置起来,最终完全被消解掉。”
6 V+ W8 V6 U& n 他严肃地看着我,随后说道,“努力建设一种更舒适的生存方式实际上已成了我们的全部感觉所在,从而也就被视为生活的一个理由;我们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忘掉了我们生存的根本问题……我们忘了:我们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活着。” ; F+ @, x& t( w/ t" a& ^# i4 g
窗外,飞机下方,我能看见一座大城市。从飞行路线来判断,我想这是弗罗里达州的奥兰多。我对它的交通干道和商业大街的几何形组合产生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一种人类建造的有计划有秩序的形态。我打量一下多布森,他眼晴闭着,好象睡着了。他给我讲了一小时有关第二条真知的内容,随后午餐来了,我一边吃,一边跟他谈沙琳的情况和我为什么要去秘鲁。后来,我望着窗外浮云的各种姿态,想要回味一下他所说的。 & v `. ^( ]7 t V# M
“哎,你怎么想?”他突然问道,睡眼惺松地望着我。“你理解第二条真知了吗?” & e' c" y: o* y( O
“难说。”
8 q5 f" D. K; ?# p% E, s 他朝其他乘客歪歪头。“你不觉得你对人类社会有更清晰的认识了吗?你明白人们是怎样走向偏执的吗?这种认识能够解释许多事情。你知道,有多少人整天忙忙碌碌,有多少人是A型行为者或患上因长期工作压力而引起的紧张病以致放松不下来?他们难于放松是因为他们为日常事务所缠,生活圈子狭小而只考虑实际问题。他们以此来避开再次面对在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上的模糊不清。
& B& F, E. V5 N( i “第二条真知拓展我们的历史意识,”他又说道。“它启发人们这样考察文化:不只是从我们所在的时代的角度出发,而是要从整个千年的角度出发。它揭示出我们的偏执,从而帮助我们超越偏执。你已经历了这种长远的历史。如今你不仅生活在现代,也生活在漫漫千年之中。现在当你观察人类社会,你应该能看清这种迷恋,即只关注经济发展的严重的偏执。”
0 J/ \1 @5 v7 H: s' ~0 Y7 K “但这有什么错?”我不同意他的观点。“这造就了伟大的西方文明。”
1 X1 o/ a. }# @% f. x 他大声笑了起来。“当然,你是对的。没人说是错的。实际上,手稿说,这种偏执是必要的,是人类进化的一个阶段。但是,我们在这世界已安顿了很久,现在该是从这种偏执中觉醒,反省我们的根本问题的时候了。生活意味着什么?我们究竟为什么活着?” n. s3 H5 Q/ D) n+ J
我久久地看着他,问道:“你认为其他的真知能解释生活的目的?” ! c1 W* l/ p+ Q+ v4 V
多布森侧一侧头。“我想这值得一看。我只是希望在我们有机会找到它们之前,没有人把手稿的这些部分毁掉。” 1 A* J6 G( D5 a5 S7 s" {* [/ Q
“秘鲁政府怎么能认为他们可以毁掉一份重要的文件而能逃避指责呢?”我问道。 4 _7 e( q" k O2 P
“他们会偷偷地干,”他回答说,“而公开的做法是说手稿根本不存在。”
+ ` C2 d8 [& `: k$ ?5 E, K “我想学术界会起来抗争。” ' W: j: b9 w" o. m
他带着一种坚毅的表情看看我。“我们会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重返秘鲁。我代表十位著名科学家,他们都要求公开原始手稿。我给秘鲁政府有关部门的官员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将去秘鲁并期待他们的合作。”
9 G& k j6 g2 ]) i' b. S “我明白了。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回答。” * b7 A6 s1 H& X( a1 z0 _) F
“也许会否定。但至少这是同官方打交道的开始。” & O8 }: H4 s" B1 d, ?+ y
他转过脸,陷入了沉思,我又往外看去。当我朝下看时,我不禁想到我们乘坐的这架飞机就有四个世纪技术发展的成果在内。我们学会了如何利用已被我们发现的地球资源。我想,要使这架飞机上天,得要多少人,或多少代人进行实践和理论的创造?为了关注一个细微的方面,一个小小的进展,有多少人耗费了他们整个的生命,而未能从那种偏执中松一口气? & }% Y) }" D# G9 `
突然,就在此时,多布森和我刚才讨论的那个历史阶段似乎完全进入到我的意识之中。我对这个千年有了清晰的认识,仿佛是我自身生活历史的一部分。一千年前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上帝和人类灵性被明确地界定。后来,我们失去了这个世界,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认定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东西。因此;我们打发探索者去寻求生活的真理,当他们去了很久很久,我们也就确立了一种新的、世俗的目标,即适应这个世界并使我们自己生活得更为舒适。
0 Z- y6 m. b& q$ n* G, \ 我们安顿了下来。我们发现矿石可以融化制成各种小玩艺。我们发明多种能源,先是蒸汽,以后是天然气、电力和核能。我们将农业产业化,进行批量生产,如今我们拥有丰富的物质产品和庞大的销售网。
* K, `' N% l- t( W: B/ T: G8 \+ m 动力来自各个方面──发展的要求,获得保障的个人愿望,在等待真理的同时达到他自身的目的。我们决心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后代创造更舒适和更快乐的生活,在短短四百年的时间内,我们的偏执创造了这样一个人类世界,这个世界可以生产出一切的生活舒适。问题是我们征服自然和让自己更舒适的执拗、狂热的冲动,已使地球的生态系统遭到污染并面临崩溃。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4 u) t2 {, h0 F. \9 N
多布森是对的。第二条真知确实使我们的新意识成为必然。我们正走到我们文化发展的顶点。我们达到了预定的目标,而当这些发生的时候,我们的偏执也就破裂了,我们醒悟过来作新的追求。当我们接近这千年的尾声的时候,我几乎能活生生地看到现代世界的动量正在减缓。一个有着四百年历史的情结已经完成。我们创造了获得物质可靠性的各种手段,现在,我们似乎准备好,实际上已经准备好──去寻求解答:我们为什么做这一切? 3 M% L: j: L6 p
面对周围的乘客,我看到了这种偏执的证明,但我也依稀察觉到人们对这种偏执有所意识。我在想,有多少人已经注意到这种巧合呢?
* p( b1 S: j4 l+ L 飞机向前倾斜,开始下降,乘务员宣布我们就要在利马降落。 ) v/ H k0 \: i' Z8 H8 |" j
我把我下塌的旅馆告诉多布森,问他住哪儿。他把他下塌的旅馆告诉我,说离我只有几英里远。 / B8 K0 G- o6 v; Y
“你有什么安排?”我问他。
+ n- \7 A5 ~5 J- V “我想这样,”他回答,“首先,去拜访美国大使馆,告诉他们为什么我在秘鲁,只是备个案。”
( O( D) A# A' h% x" O4 G “好主意。”
; d; C( y8 _: O6 G “然后,我想尽可能多同秘鲁科学家谈谈。利马大学的科学家已经告诉我他们对手稿的事一无所知,但有些研究古代遗址的科学家也许愿意谈谈手稿。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 p, t' U4 p& L# M$ ]
“我没有任何打算,”我回答。“你不反对我跟着你吧?” 8 H, z# l) w1 H( T7 J- U' J
“一点儿也不。我正想提这个建议。”
8 y; C# N6 V K9 l 飞机降落后,我们拿上行李,约定稍后在多布森的旅馆见面。我走出机场,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这时天色已晚。利马空气干燥,风刮得很猛。
4 L3 Q4 G! Q. ~2 b 汽车开动后,我发现另一辆出租车很快跟了上来,在车流中盯在我们后面。它随着我们转了几个弯,我看见这辆车的后座上只有一个人。我感到一阵不安。我要求司机(他会讲英语)别直接去旅馆,在街上转转。我告诉他我喜欢兜兜风。他没说什么就照办了。那辆车还是跟着。这是怎么回事? & H9 ^5 p5 C! m+ k4 Q i2 n ?
当我们到达旅馆,我让司机呆在车里,我打开车门,下车假装付钱。那辆跟着我们的出租车也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车里的男子下了车,慢慢朝旅馆门口走去。 # D% e1 ?8 Z3 j/ z
我跳回车里,关上车门,要司机开车。那男子赶到马路上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飞快离去。我从汽车反光镜里看到司机的脸,他正盯着我,显得非常紧张。“很抱歉,我决定换家旅馆。”我尽量露出微笑,随后把多布森下塌的旅馆告诉他虽然这时我很想直接去机场,搭最早的航班回美国。
; [. [( R0 S- q2 C z 距旅馆尚有半个街区,我让司机把车停下。“在这儿等着,”我告诉他,“我马上回来。”
2 k& Y& m1 N0 O/ L: Q m( X 街上熙熙攘攘,多半是当地秘鲁人。但时不时碰到几个美国人或欧洲人。看游客我多少有点安全感。当我走到离旅馆五十码的地方,我停往了。情况不妙。我观察着,突然,枪声响起,人们尖声喊叫。我前面的人群趴倒在地上,我这才可以看清前面的人行道。多布森王朝我跑来,显得十分的恐慌。后面有一群人在追他,其中一个朝空中开枪,喝令多布森站往。
" N) I. h1 k1 K' E 当他跑过来,多布森看了几眼认出是我。“快跑!”他嚷道。“看在上帝份上快跑!”我吓得转身就跑,进了一条小巷。前面有一道竖着的木栅栏,六英尺高。挡住了去路。我跑到栅栏前,使劲一跳,用手抓住上面的木板,右腿急忙跨过去。当我提起左腿翻越栅栏跳到另一边时,我回头望望小巷。多布森拼命跑着。又是几声枪响,他蹒跚几步倒下了。
0 Z# Q, U! d4 z5 m 我又胡乱跑了起来,跳过大堆的垃圾和一大堆纸箱。有时我好像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但我不敢朝后看。前边,小巷通向另一条街道,街上有很多人,好像没有受到惊动。当我跑到街上,才敢回头,可心还是怦怦跳。后面没人。我快步走到右边的人行道上,想混进人群里去。多布森为什么要跑?我问自己。他被杀了吗?
! v+ l+ V7 [) e- ]6 R “等一下,”身后有人在我左边低低的明了一声。我刚要想跑,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请等一下,”他又说了句。“发生的事我都看见了。我想帮助你。”
: S! `2 r$ C6 K' d1 M+ g1 v, M “你是谁?”我战栗着问道。
% ]1 z: Z- Q7 F* V$ n “我叫威尔逊•詹姆斯,”他说。“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我们得离开这儿。”
3 [5 O/ j1 w. T! ?& N& E# D 他说话的声音和神情多少使我不再感到害怕,我决定跟他走。我们沿着街道,拐进一家皮革商店。他朝柜台后的一个男子点点头,带我走进后边一间废弃的库房。他关上门,拉上窗帘。 / w1 G& R M! O3 F: t( t
他是个六十多罗的男人,但看上去要年轻得多。眼睛很有神。深褐色的皮肤,一头黑发。他看上去像个秘鲁后裔,但从讲英语的声音听起来,多半是个美国人。他穿一件浅兰色T恤衫和一条牛仔裤。 * J4 w) i1 _+ Z6 N- H
“你在这儿暂时没危险,”他说。“他们为什么追你?” 3 D+ S- M; H) l$ G7 {
我没有回答。 ' ~( I. q5 c; J" b- U, A. I) ?
“你是为手稿而来的,是不是”他问道。
+ ?) D# t/ W; _% I8 I4 y# } “你怎么知道?”
' ^9 c0 t( w6 e# Y: {& [2 w6 q “我猜想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为手稿来这儿的,是吧?”
, v+ T T0 J) u7 v3 r- V0 w% p& e “是的。他叫多布森。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两个人?” 7 V% y7 ?5 J! k+ W
“我在小巷有间房子,是楼上的。我在窗口看到他们在追你们两个。”
7 Y$ M$ W% _' x “他们打中多布森了吗?”我问他,心里害怕听到坏消息。
! v' {' M+ L; @9 J1 M( n “我不知道,”他说。“我没法告诉你。但我一见你脱身,就从后门跑下楼,带你离开。我想也许我能帮你。”
" O' \1 y% \) _: c- r C! v' i X “为什么?”
& K% S6 v( L* M 他看不我一会,好像吃不准怎样回答我的问题。随即又显出热切的表情。“这个,你不会明白的;那时我就站在窗口,心里正想着我的一个老朋友。他已经死了。他死是因为他相信人们应该知道手稿。当我看见小巷里发生的事,我觉得我应该帮助你。”
+ c- i; Y/ k0 T7 i7 `/ E- c 他说得对。我不明白。但我觉得他对我说的绝对是真话。我刚要问别的问题,他又开口了。 6 o, B1 _* U5 _( Q2 m8 m) b. g9 I
“这些我们以后谈,”他说。“我想我们最好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 H) b+ Z: h9 h' t! M/ g “等一下,威尔逊,”我说。“我只想设法回美国,你有办法吗?”
& E6 O! [% g& W% g) W# i4 s: b “叫我威尔吧,”他对我说。“我想你不能去机场,现在不能。如果他们还在找你,他们会检查机场的。我在城外有些朋友。他们会帮你躲起来。有几条路可以离开这个国家,你可以选择。你如果准备好了,他们会告诉你怎么走。” - Y3 q! {2 U& u6 d; ]
他打开门,看了下店铺,又出去察看了大街。他回来示意我跟他走。我们来到大街,威尔用手指指一辆停在路边的蓝色吉普车;我们坐进去时,我看到汽车后座上安放着食品,帐篷和背包,好像要作一次长途旅行。
0 A+ l* E/ O0 A# o" J* b 我们在车上谁都没说话。我靠在座位上想心事。我仍有些恐慌。我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被抓住扔进秘鲁监狱,或当场被打死怎么办?我得估量一下眼前的处境。我的衣服全丢了,不过我有现金和一张信用卡,而且我信任威尔。
z# M- Y2 |8 J, R7 @ “你管他叫什么,多布森吧?──你们俩做了什么,那些人要追杀你们?”威尔突然问道。
1 I& j; O6 O7 }+ l' q! @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回答。“我是在飞机上遇到多布森的。他是个历史学家,他来秘鲁是要对手稿进行正式调查。他代表其他一些科学家。” 2 s3 d# l# V" j
威尔显得很吃惊。“政府知道他要来?”
8 P' p1 o" A5 D ~' w “是的。他给几位政府官员写了信,希望他们合作。我不相信他们要抓他;他也没有把手稿的抄件带来。” ) k( m: l! P6 v v
“他有手稿的抄件?”
( |7 Q9 q+ M& p! `3 z0 b- f$ d- | “只有第一和第二条真知的抄件。” 0 @ Y( A% y3 P& [, e' w3 x, ^; I) D4 ~
“我不知道美国有这些抄件。他怎么得到的?”
. T0 M4 n1 c1 c2 o/ [% m “他前一次来秘鲁时,有人告诉他一个神父知道手稿。他没有见到那位神文,但他找到了藏在神父房子里的手稿抄件。” ' C! q7 [8 x: U7 U) v4 E
威尔露出悲伤的神色。“是乔斯。” - D G8 x$ U* z. E) g
“谁?”我问。 * v* q8 j" q- l1 Z
“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我的那位朋友,他被杀了。他执拗地要让尽可能多的人了解手稿。”
* f, S/ ]' u% ^' K6 |' N8 g2 V9 v1 L “他怎么啦?” 3 E, N b$ D8 d/ Z! L2 a
“他被暗杀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人们在离他家几英里远的树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但我想这是仇视他的人干的。” 7 p; o6 ]) v9 z( N: D! A
“政府?” ! b, J- v# Z2 p% W4 `7 @6 {2 ~" t
“政府或教会里的某些人。” " A$ h* m* _: ? ~' h
“教会会干出这种事?” / A9 Z; S9 ?! l2 z
“也许。教会暗中反对手稿。只有几个神父理解手稿,并公然表示拥护,但他们必须非常小心。乔斯公开地同每一个想要了解手稿的人谈论它。他遇害前几个月我曾警告他不要太张扬,不要把手稿随意给人。他对我说他在做他认为必须做的事。” . w: B+ S ]9 f$ r
“手稿最早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我问他。 4 N4 {) L" j7 a0 F, h1 J
“最初的翻译是在三年前,但没有人知道最早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手稿原件在印第安人那里流传好多年了,后来乔斯找到了它。他亲自找人翻译。当然,教会一旦得知手稿的内容,就千方百计地要加于扼杀。我们现在所有的只是抄件。照我看他们毁了原件。” : j4 W1 f7 u) A" T8 a5 ?
威尔驾车出了城向东,开上一条穿越灌溉区的双车道公路。我们经过几处小木房子,后来又开过一座有着结实的栅栏的大牧场。
/ I8 ?' t- w9 ^$ m1 y" I “多布森给你说过前两条真知吗?”威尔问我。 1 h5 P2 b' ]( Q2 X/ ~( v7 ]
“他给我说过第二条真知,”我回答。“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过第一条真知。她也是从一个神父,我想是乔,听来的。”
) V m# H& V$ s: ?& ~5 n6 A4 j) h. v “你理解这两条真知吗?”
) v$ P: {$ x7 k “我想是的。”
$ H. m$ u% s$ F' K# z, c3 ]0 B& h “你明白偶然的相遇常常含有深意吗?” & {6 i- X4 x! H3 \/ C
“好像是的,”我说,“就像我这次旅行,凑巧的事一个接着一个。” 5 ^$ S2 q: i5 V' Z0 x7 _2 z
“只要你留心,与能量始终连接着,这种事就会发生。” & P1 s' m+ f. P. j" d3 p1 n% [
“连接?”
. K0 d. o( J2 a9 j! ^ 威尔笑笑。“这在手稿上说得很清楚。” / l+ W- }" f B! i! k W
“我倒想听听。”
& C' W2 ^5 o, ] R Z9 } “以后再说吧,”他点头示意汽车上了一条尽是砂砾的路。一百英尺远处是一座质朴的木头房子。威尔把车开到房子右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住了。 / P) U4 v7 Q! G" k1 O2 K6 `2 L
“我的朋友为一个大农场主工作,他在这个地区有很多土地,他给我的朋友提供了这座房子。这个人很有权势,他暗中支持手稿。你在这儿很安全。”
5 F" ~; `" J( N' n$ T" Q 走廊的灯亮了,一位矮敦敦的男子,像是秘鲁当地人,大步走出来,满脸笑容,用西班牙语热情地说着什么。他来到车旁,手伸进车窗拍拍威尔的背,并友好地看看我。威尔请他说英语,随后给我们互相作了介绍。
$ @. H. \# C8 X “他需要些帮助,”威尔对他说。“他想要回美国,但是他得小心。我把他托付给你。”
4 a* s7 f) e6 `2 E8 I5 }, t 他端详着威尔。“你又要去寻找第九条真知,是吧?”他问。 ( r7 ?$ s% v) u* J& Y6 w
“是的。”他说着,走出了吉普车。 6 h3 s! y% Z; L3 x6 ~+ u1 ~1 ]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威尔和他的朋友一边慢慢地朝房子走去。一边谈论着什么。 ! G$ g- F% O9 P1 t+ R/ J
当我走过去,那男子说道,“我就去作准备。”说完就走开了。威尔朝我转过身来。
M" g1 w0 T4 k1 z: W* t “他说什么?”我问他,“他对你提到了第九条真知。” . `: P) h4 M! P' \+ I
“有一部分手稿一直没有找到。原件上有八条真知,但手稿还提到一条,即第九条真知。许多人都在寻找它。” ' j& Y- x$ W% D x
“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 8 h7 A0 X0 K$ d8 @$ Z' W8 H
“不知道,真的。”
7 ^9 I! n! y' ]$ U$ H “那么,你怎么找?”
9 R1 Q& ^. H% j 威尔笑笑。“用乔斯发现那八条的同样方式去找。这也是你发现第一第二条真知,以后又遇到我的方式。如果一个人能连接并积聚足够的能量,那么巧事就会不断地发生。”
5 L8 x$ q6 Q' n “告诉我怎么做,”我说。“哪条真知说到这些?” * d4 p# R" p$ F# n! K/ {% R
威尔看看我,好像要测定我对手稿理解的程度。“怎样连接能量不是哪条真知说的,手稿的各条真知都涉及这一点。你是否记得第二条真知说,探索者被打发出去,用科学方法去寻求人类生活的意义,但他们一时回不来?”
Y x: ^$ v2 f+ j" h. ~ “记得。” ; r: a/ r. ]) X5 X7 q5 L+ z2 @
“好,其余的真知就代表那最终带回来的答案。但它们不只是来自学术机构。我这里谈到的答案,来自许多不同的知识领域。在对巧合现象的认识的基础上,物理学、心理学、神秘主义和宗教的发现都达到了一个新的综合。
6 W* \! H( t: |" I “我们正在深入了解巧合所具有的意义及它们如何发生,与此同时,我们通过不断的探索,建构起一种全新的生活观。”
* U: n( A) M7 m3 I4 ^ a2 P, u “每条真知我都想知道,”我说。“你能在走前说给我听听吗?” 5 M; G9 Z- I3 _ W6 t4 p) O6 o$ ]) v
“我觉得不能用这种方式。你必须用另一种方式依次去发现。” - R, p) B! L, q; H, q6 L
“怎么做?” 6 U' Z$ ~4 M" b" [3 S
“可遇不可求。我直接告诉你没有用。否则你很可能获得了每一条真知的材料但你并不拥有这些真知。你得在生活过程中自己去发现它们。” U# b, s, b* z
我们相互默默地凝视着。威尔笑了。与他交谈给了我巨大的活力。
9 t9 E: s& v* t. O: R n. b, O! | “你为什么要现在去找第九条真知?”我问他。
) t5 M+ J. N& `) G “正是时候。我在这儿有个向导,我熟悉这个地区,我也了解所有八条真知。当我在小巷楼上的窗口,想着乔斯,我就决定再去一次北方。第九条真知会在那儿。我认为是这样。我年纪也不轻了。另外,我想象我亲自找到了它,达到了它所说的境界。我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真知。它把其他各条真知统一起来,从而为我们揭示生活的真正意义。” * ?8 r7 o" p- u) i# S- G
他突然住口,表情严肃起来。“我本来应该半小时前就动身的,但心里老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他又住口了。“就在那时,你出现了。” 6 j) a" g8 d1 I' t; q- L3 _* m' J4 Q
我们彼此久久地凝视着。
( D: m& r# O! u" m% \ “你认为我应该跟你一起去?”我问道。
n8 u% Y5 w/ Z1 q5 q7 c1 n$ i “你以为如何?”
; X3 A- p& O- O { C) h+ _ `, j. X “我不知道,”我拿不定主意。我感到困惑。我的秘鲁之行一幕幕闪现在眼前:沙琳,多布森,现在是威尔。我到秘鲁来只是有点好奇,而如今却发现自己成了个躲躲藏藏,甚至连追捕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逍的,一个不明就里的逃亡者。而最奇怪的是,此时我并不害怕,一点也不惊慌,相反倒处于一种兴奋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