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事情就办完。 不好意思TJ,就彻底还给这个故事本来的面目吧。 不改了,发完了就算。 看过的,敬请听我朗诵。读的什么,听就知道了。
把一个听来的故事加油添醋的说来给大家听。
1 小歪瓜是陈萍萍的爱称,她的那位给起的,不用猜,人家的昵称就是大裂枣了。小歪瓜其实长的不歪,但是两个人走到一起机缘巧合也算不容易,保险起见,自然要起个好看管的贱名,所以就叫她小歪瓜。
陈萍萍小个子,瘦削单薄,没有什么曲线,身板青涩的象 80 年代的初中生。她白白净净的面皮,细细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尖鼻子,厚厚的小嘴,笑起来天真可爱又很性感。
陈萍萍大学是学医的,但是她怕血,所以毕了业就直接读研,留在学校的实验室里。那时候国内读研都是奔着出国,比如她同一个寝室的四个女孩子,只有她留守国内了。陈萍萍不想出国。她懒得去考 G 考托,也舍不得男朋友,她的同班同学大刚子。大刚子骨科的,象个大黑塔,往台子上一站很镇得住场面,每天榔头铁锹叮当作响 —— 是知识分子和体力劳动者的完美结合,正是陈萍萍喜欢的类型。 二人长跑了几年,也有结婚的打算,可惜一拖就拖到了陈萍萍大龄,也拖到了天降不测 —— 骨科来了个新毕业的小护士。小护士大专毕业,上海人,不知怎么想的考到北京来还分配留下了。护士和医生么,台上对大眼,台下飞媚眼,和大刚子暧昧的小护士当然这不是第一个 —— 这是风气,不跟上就不是与时共进。然而这个上海来的小护士和北京土长的大刚子不仅对上了眼,还相见恨晚,恨到了一下子就制造出小刚子的地步。更严重的是,小护士花容月貌、身材劲爆不说,人家不是简单的小护士,算大学毕业,在科里是重点培养、年轻有为。相比起来,每天和瓶瓶罐罐打交道的陈萍萍,虽然有个硕士的头衔,但是相貌和前途都不如,张口就是京片子,也没有人家上海宁软语咛哝,马上就败下阵来。长话短说,上海小姐心灵手狠,一下子修成正果,和大刚子火速成婚, 6 个月后产下八斤半重的小刚子。
陈萍萍当然很伤心,陈萍萍的父母对大刚子疼爱有加、象是对亲儿子,更是伤心。但是父母当然要说说这小子也配你不上这样的鼓气话,马上着手给陈萍萍物色新人。这时候陈萍萍已经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了,不急不行。那时候出国的人还没有现在那么多,特别国外女生还少些,所以 F1 男生当地不解决、回国娶老婆的相当普遍。大裂枣就是这样,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场合,因回国而闪亮登场。
2
大裂枣叫李北,其实是个帅哥,中等偏上的个头,浓眉大眼,深深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眼睛会说话指的的就是他这样的。鼻子有点平,但是端正,大嘴,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北方人样子。李北是北医基础医学毕业的,本科毕业就到了美国,有四五年了,博士还有一两年应该能毕业。要说李北在国外找也找得到,倒贴的甚至也有,但那时候李北国内有个女朋友,李北比较比较,自己的女朋友比单身在国外打拼的 F1 哪个都强,实在是天上地下。这女朋友,说来巧了,也是上海人,做文秘的,是李北前一次回国到上海亲戚家介绍认识的。小秘书据说长的象张柏芝,再水灵漂亮点;人比较挑剔,也是等到了偏大龄还在选着。李北一眼就爱上了,人家也大大方方的答应来往。鱼燕传书,李北心里热乎乎的,寒假就想着要回国结婚了。 要说这小秘书也没啥不好,就是安全感差点,所以身边的男朋友总是两三个以备后患,用洋文说就是讲究个 plan B, plan C…. 李北是二号种子吧,他远在海外,小秘书的保密工作是最容易完成的了。 李北哪里知道啊,小秘书对他嘴里甜的很,仿佛为李北爱的蜡炬成灰、春蚕到死 —— 反正就是 Email 和电话么。但是李北再三求婚未果,只好匆匆在春节回国最后通牒。可惜小秘书正和一个高干子弟打得火热,高干是要去日本的,人家算是贵族,李北最多是假洋鬼子。李北自然伤心一场不说,也是家里人忙着张罗再介绍一个。
同栽在上海人手里、同病相怜的陈萍萍和李北,就这样误打误撞的被介绍相识了。当然这上海人的巧合是二人真正来往后才互相了解到的,当时还觉得那也算个缘分了。
3
陈萍萍第一次见到李北,别的都觉得不错,小伙子北方人,实在;人又在美国,可以带她离开这伤心地,也没什么不好。唯一的遗憾就是个头虽然不算矮,却比大刚子差些。陈萍萍自己小巧玲珑,但是她喜欢取长补短,偏爱大块头的。
李北对陈萍萍的印象也不错,陈萍萍和前女友小秘书都是娇小、清纯型,五官仔细看看、再加上点想象,还真有点类似;当然陈萍萍还是不如小秘书好看,但是神韵象也不错。再有,陈萍萍虽然不是二十出头、好在也比自己小;而且李北想想自己实验室周围和圈子里的 F1 们,觉得既不如陈萍萍漂亮、也不如她性情温和与世无争 ——那也是当然的,如果陈萍萍不是这么与世无争,人家不是早也 F1 了么,还等着你来接?
当下两个人就很有好感,约着一起看场电影。看电影的时候,李北就思量要不要拉拉手,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反正也没人看见,他就先假装要拿陈萍萍手里的零嘴,接过来放进嘴里,再去拿的时候就抓住了陈萍萍的手没有放开。陈萍萍心里虽然有点慌乱,但是也没有拒绝,所以两人心照不宣的拉着手看完了电影。
出来就去吃饭,聊了聊大致的背景,李北提到他有时候晚上睡前胃里不舒服,吃点东西才好,陈萍萍很关心的说那别是胃溃疡,你得去看看。我同学都是医生,你需要帮忙开口别客气。其实陈萍萍就是这么实在个人,别人对她好点她就关心人家,倒不能是说爱情的力量。李北听着心里暖洋洋的,前女朋友嘴里甜甜的,实在的却没有多关心过他什么,就是撒娇来着。两人都是生物医学背景,相当的谈得来,从生活到工作,有说不完的话。当晚李北把陈萍萍送回家,就问明天能不能再见面,陈萍萍也高高兴兴的答应了。她没有想到,这一答应,就惹出好多事来。
当晚陈萍萍想起李北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心里甜甜蜜蜜的,想着也许终于可以走出大刚子的阴影了。李北则梦见自己和陈萍萍翻云覆雨,他想大概是拉手拉的吧;如果真这样是不是快了点。但是这种想法一旦在男人的脑子里浮现,就会马上生根发芽、蓬勃发展、不可收拾。
4
北京的冬天冷起来干冷干冷,灰蒙蒙的天,风沙飞扬,和浪漫二字全不沾边。春节期间有庙会等种种好去处,可是陈萍萍和李北都不是好热闹的人,李北说要不然到你学校和寝室看看吧?陈萍萍当时同室的都回家了,也算方便,就答应了 - —— 都不是小孩子家了,和男士独处她也不是应付不了,再说也看看李北什么态度了。李北路上买了一堆的零食、熟食和一瓶红酒,说别饿着肚子。陈萍萍却说别把胃吃坏了,你本来不就有时候胃疼吗?这一句又让李北心里暖洋洋的,他情不自禁的拉住陈萍萍的手,陈萍萍娇羞的笑笑,他们象小两口一样回到了陈萍萍的宿舍。
的确他们有说不完的话,这一次有吃有喝,更是聊得深了些,竟然都提到了大刚子和上海小秘书。李北大大咧咧地讲了和前女友小秘书的故事,他虽然也伤心,但是好男不愁娶,也就说了说这女孩不够意思,你不想就算了、何必拖着我呢?
陈萍萍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没有酒量,很少碰到这么说的来的人,又是说到大刚子,最后说的是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这下李北就乱了手脚,他有点后悔跟着这个话题搞成这样,一开始就应该绕开雷阵,现在都爆炸了,怎么办呢?同时他又心里窃窃的,因为陈萍萍相貌清秀、本来不笑的时候就有点愁眉苦目的让人惦记,这一哭的梨花带雨实在是清丽娇媚,让人又爱又怜,有点要爱不释手了。
在美国待久了就知道,女士哭的时候,男士在边上责无旁贷的是什么?是提供你的肩膀,让人家舒舒服服的靠着哭。西化了的李北也没多想就轻轻的把陈萍萍拉了拉,马上把自己的肩膀毫无保留的奉献了出来。至于当时他心里有没有杂念,呵呵,不好说了;但是他的脑子里想的是很君子的,我就是安慰安慰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占便宜。
陈萍萍靠在李北很宽很温厚的肩膀上,心里有点吃惊 —— 她总觉得李北个子小,现在却发现他的肩膀竟然和大刚子一样的结实。想起大刚子、小护士、小刚子,她更加伤心了,脸贴在李北的脖子上哭的李北衣服脖子湿了一大片;想起大刚子,就想起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不禁浑浑噩噩的用脸在李北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仿佛把李北当成了大刚子,陈萍萍颤抖的嘴唇也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的吻了起来。
李北到底是知书达理、中学课本里念过点四书五经的,他知道这个便宜断然占不得,人家女孩子脆弱的时候,自己要控制住做个君子。他轻轻的扶起陈萍萍的脸,小声的说 ‘ 你别哭了。我去给你到点茶。 ’
陈萍萍这一下清醒过来,意识到眼前的究竟是李北,但是马上的她只觉得奇耻大辱、无地自容 —— 李北显然是婉拒了她的亲昵;而作为女士,应该发生的是李北积极相应,她自己幡然醒悟,断然拒绝;而这个伸张正义的机会竟然被李北抢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同时她也失落懊丧,无论自己想的是谁,好歹这样投怀送抱,竟然惨遭送茶,显然是因为自己人老珠黄、没胸没臀造成的。当然第三层,她又觉得李北这人,凭良心说也算地道可靠,不是那种见到便宜就上的花花公子哥。这么多想法一下子轰的在她心里转,陈萍萍脑子当然是一团糟,最后到底伤心占了上风,她哭的更肝肠寸断了。
这使得李北的肩膀责任更加重大,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倒茶,继续扶着陈萍萍,并且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这一拍,就拍到了陈萍萍细细的胸罩带子,熨熨贴贴、纤纤巧巧的,搞得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陈萍萍突然哭着说‘我是不是又老又丑,所以被甩啊?真是好没意思’李北是个聪明人,他一下明白了陈萍萍肯定是误解——她以为自己刚刚没配合,是因为她没有魅力。这下子问题就有点复杂了。首先他是喜欢陈萍萍的,当然希望有实质的进展。但是这一进展,一来是快了点,二来还是有趁人之危之嫌。李北真的不知怎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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