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劫》 第十五章 禁宫盗宝（三）

李一

杨珞带着萧紫雨投了客栈，照例为她运功驱毒，萧紫雨待要说些感谢的话，却被杨珞阻住了，道：“你莫不是又要罗罗嗦嗦地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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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5 ~4 S: \8 ~3 W/ D' m萧紫雨一笑，换了个话题，道：“杨大哥，你觉得楚琪这姑娘怎样？”

杨珞道：“什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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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道：“楚琪姑娘虽然性情爽朗，但行事总带三分邪气，她今日毒哑了那傻小子，怎也不见你生气。”

杨珞道：“那人也有不是，整日缠着别人姑娘家，轻浮无行，是该给他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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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 [7 r; O2 ]& {; [萧紫雨眨了眨眼，道：“可是楚琪将人家毒哑了，你也不生气？”

杨珞笑道：“说到用毒，在你这大行家面前，还有人能将别人毒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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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道：“如何不能？我又不会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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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9 T; Z6 K+ K' a! q- x杨珞道：“你虽这么说，我却不信，若真有人痛下毒手，你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 ?, C/ Z/ ]) a) t1 b2 ^* s萧紫雨道：“你怎能如此相信我，我可是个心地狠辣的坏人。”

! V! {$ V9 }0 r* G0 y3 H杨珞大笑道：“你若真是个心地狠辣的坏人，我又怎会救你？”

) u' w8 U' r- d& T& Y3 K8 S1 o- _6 t$ [: H萧紫雨不答，出了一会神，叹息道：“幸亏楚琪只是用了寻常的麻药，如果真的是下毒，只怕我又要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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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一笑，扶她躺下，萧紫雨甚是疲倦，不多时便睡着了。杨珞独自出来，往东门便去找楚琪所说的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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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o" O3 \, ?肖先生的住所是非常好找的，因为还没到地方就已经看见了等候看病的队伍，杨珞心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回紫雨姑娘兴许有救了。”垫起脚尖向人群里望去，只见一人正在替人号脉，这人五十来岁，八字眉，三角眼，几绺山羊胡子，与其说他是个医生，倒不如说他是个贼来得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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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倒不在乎他长成什么模样，但见人实在太多，便先去城南东方先生的地面瞧瞧，只向南走了几步，便有一人拦住他，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瞧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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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o( W, z! P/ a杨珞道：“不错，在下有位好友病得很重，想请肖先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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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既是如此，便请公子留下姓名住址，我家先生三日后就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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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还是不必了，我想先到东方先生那里看看。”

那人道：“听公子口音不是临安人，那就难怪了，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先生与东方先生素来不和，所以订了条规矩，如果任何人先让东方先生看过了，我家先生就再不会替他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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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1 I. B6 b- a! @- I杨珞奇道：“行医者旨在悬壶济世，怎会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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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m/ c) O) q. q: k6 n那人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不过几十年来都是如此，公子自己斟酌吧。”说罢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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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略一踌躇，还是举步向南门走去，东方先生的所在也不难找，只不过门前冷落了许多。

, T5 O/ i4 ^4 _5 M/ u! u杨珞见他门口站了个仆人，上前问道：“在下杨珞，有急事求见你家先生。”

! {% d1 J2 N5 i那仆人道：“来这里的个个都是有急事的，只不过公子来得不巧，我家先生奉诏入宫给贵妃们瞧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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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x3 V/ z8 \6 Q+ I3 q杨珞一愣，道：“怎么宫里没有太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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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9 f2 r: `9 p$ v! [9 E那仆人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太医又哪有我家先生的回春妙手？我家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公子若是着急，还是先请别的医家瞧瞧，不过千万记住，可不要找城东的肖先生，否则我家先生就不会替你诊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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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2 ~& a0 }' P! `' q杨珞道：“请问你可知道为何二位先生势成水火？”

那仆人道：“这点小人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是为了一个女子，公子就别问这么多了，记住我家先生的规矩就好。”

杨珞无奈，只得又折回头来，在肖先生的门口等了一阵，天色渐晚，一人走出来，大声道：“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要看病的，明日请早。”说罢便开始清理台阶，打扫门户，肖先生也向里边去了。门前的病人们早知道肖先生的规矩，各自散去，也没有半点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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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f; m5 K/ \5 m4 r0 E9 Y杨珞回到客栈，见萧紫雨兀自沉睡不醒，且呼吸微弱，面容上罩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知道她情形益加险恶，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当下扭头出来，又往肖先生家而去。

此时天已黑尽了，肖宅门户紧闭，杨珞上前叩响门环，少时一人出来，道：“公子，有何贵干？”

杨珞抱拳一礼，道：“在下有一位朋友病情沉重，刻不容缓，还望肖先生能予诊治。”

+ x4 r5 ^; y4 P( H$ ]+ \那人道：“对不起了，这点小人可帮不了公子，我家先生入夜后从来不替人诊治，就算病人立马死在先生面前，他也决计不会动手，这二十年来都是如此，我看公子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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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还待分说，那人却充耳不闻，缓缓将门户关上了。杨珞心中郁闷，忖道：“见死不救，这算什么医家，你既然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今日就是强行将你掳去，也要你破了这狗屁规矩。”当下提起轻功，翻身跃进院中。

先前那人见他跳墙进来，瞪大了眼睛刚说出个“你”字，早被杨珞封了穴道，呆在原地。杨珞进到后院，见一间屋中透出灯光，一条人影映在窗户上，左右徘徊，连忙伏低了身子，悄悄掩近，偷眼从门缝中望去。只见那人果然是肖先生，他正一脸焦虑，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口中嘀嘀咕咕地念道：“长江积雪，这可如何是好，长江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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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M& v; i% e2 k: X杨珞推门进去，抱拳道：“肖先生，杨珞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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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吓了一跳，但旋即回复了平静，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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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1 ]7 e; T; b$ Z9 I杨珞道：“在下的朋友病重，特来请先生去瞧瞧。”

8 a5 D8 r; s7 e2 Z7 d肖先生道：“我入夜后从不替人诊治，难道你不知道么？你竟然敢私闯民宅，我现在就去报官拉你。”说罢怒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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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w4 w1 |# c& T9 E; n杨珞伸手将他拦住，道：“先生莫要轻举妄动，否则杨珞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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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道：“不客气？你待如何？”

杨珞道：“自然是用强了。”说罢伸手来点他穴道，眼看就要点中，但却眼前一花，肖先生已不知何时退后了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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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m) |5 j. s, t; M0 B) T杨珞一愣，随即凛然道：“想不到先生身怀绝技，杨珞倒是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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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8 b2 s% w( I肖先生嘿嘿笑道：“你能欺近我身边却不被我发现，身手也是好得很。”

杨珞道：“先生既然是武林中人，便请念在大家武林一脉，为我朋友疗伤。”

肖先生道：“规矩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看病我是决计不会去的。你若想用强，便尽管上来试试，若你能抓得住我，我也许便破了这个例。”

4 ~. c* q0 {* t& }: w5 w) V杨珞道：“既然如此，杨珞得罪了。”说罢上前来抓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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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 i/ r+ |  C5 `: @) b肖先生轻描淡写地往后一缩，杨珞这一抓便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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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 _1 X1 |- X# Z4 y% C$ [/ @杨珞情知遇上劲敌，当下抖擞精神，脚踏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手起圣手门无影式，一步步向前逼来。

6 [7 b0 F' N/ t* t) \1 Z肖先生见状，容色一整，道：“想不到你倒不是寻常的江湖客。”说话间身形忽动，脚下步伐怪异绝伦，或吞或吐，闪烁不定。这房间并不大，但杨珞扑击良久，却连肖先生的衣角也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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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P" }% Z# |" c肖先生得意地笑道：“如何？还要再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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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H% A( U杨珞一笑，忽然运气吹灭了烛火。肖先生一惊，但觉黑暗中一阵劲风从右边袭来，正待要向左闪避，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不对，这小子定是诱我上当。”脚下忽地一使力，身形向高处拔起，人在半空果然觉得左边一道劲风掠过，心中暗自得意，忖道：“小子，想跟你贼爷爷斗，你还差得远呢。”这念头还没转完，忽然觉得怀中多了个硬硬的大物事，肖先生大惊，连忙发掌劈去，但听得“喀喇喇”一声响，一张椅子被他劈得粉碎。肖先生一愕，忖道：“咦？怎地半空中有张椅子？哎哟，不好……”但觉右脚腕一紧，已被杨珞抓住。

杨珞运指如风，噼噼啪啪点了他五六处穴道。肖先生双掌急沉，双臂力如山涌，向杨珞头顶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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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就地一滚，从他脚下翻过，顺势将灯烛握在手中。肖先生一击落空，掌力拍在地上，将青砖震得粉碎。他借力一个筋斗向前翻出，默想着方位，双臂正抱住了屋梁，随即一个翻身坐了上去，但觉右腿沉甸甸的，已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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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4 @( `- s; Z' i4 M5 _杨珞燃亮了烛火，向房梁上一揖，道：“肖先生，还要接着来么？”

; e' @( a) g& q; ]3 X肖先生怒道：“你这小子，简直是诡计多端。”眼珠一转，却又笑道：“虽然可恨，倒也对我胃口。罢了，今日我便破例陪你走一遭。”说罢一跃而下，单腿着地，却也站得稳稳当当。

! s5 S& `- s# W' L8 d! B杨珞大喜，连忙上前替他解穴赔礼。两人一同出来，快步疾行，不多会的功夫便回到客栈。杨珞推门进去，萧紫雨已然醒来，有气无力地道：“杨大哥，你回来了？”

杨珞道：“是我，我还带了肖先生来替你诊治。”说罢替二人引见完毕。

肖先生摸着萧紫雨的脉象，沉吟良久，道：“姑娘中的是鹤顶红，时日已久，毒入骨髓，幸而有高手肯耗真气护住你心脉，是以尚得三日之命。”

杨珞闻言急道：“先生果然是医家圣手，说得一点也不错，不知可还有得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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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左右徘徊了几步，道：“天下至毒，时日又久，真是神仙也为难啊。”

5 ^; e6 ^9 j- {0 ?; ~6 X. B萧紫雨闻言淡然一笑，道：“紫雨早知无幸，幸得杨大哥怜惜，平白多活了好些时日。这些日子以来，紫雨无牵无挂，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莫过于此，紫雨早就心满意足了，何况还有三日，能与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相处三日，紫雨死又何憾？”

肖先生闻言道：“咦？姑娘何出此言？我只说为难，可没说过无法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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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闻言大喜，道：“这么说来，萧姑娘有救了。”

" x$ p  I; b& O! t& D肖先生捻了捻他的山羊胡须，道：“办法是有一个，只不过极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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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先生请讲，无论多难，在下也会尽力办到。”

肖先生道：“紫雨姑娘被鹤顶红之毒侵入骨髓，若以五毒珠涤清血液，再加上我开上一剂药方，应该是可以药到病除。”

杨珞喜道：“如此就请先生快快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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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道：“你先别着急，还有两大难处需要说明。”

杨珞道：“先生请讲。”

1 @7 j3 O. n  l7 ~肖先生道：“其一，施术所需的五毒珠，据老夫所知藏于皇宫大内，如果公子没办法取来，我也无法动手。其二，公子须得先付诊金，老夫才会救人。”

杨珞道：“诊金当然没问题，先生尽管开口，在下一定备妥。”

肖先生道：“紫雨姑娘的伤非常难治，酬劳自然要得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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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这个当然，先生请讲。”

肖先生道：“我不要金银，我要一幅画，王维的真迹，‘长江积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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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一愣，踌躇道：“长江积雪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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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9 }4 c' N, ?, b# J& Q肖先生道：“公子是否觉得这代价太大了？”

7 R- e2 ?2 a+ G杨珞忙道：“当然不是。只不过在下根本不知晓这幅画的下落，却如何弄来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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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先生道：“这点公子不必为难，据老夫所知，五毒珠和长江积雪图，应该都藏在皇宫中的宝瑞阁中，公子若能设法取来，老夫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紫雨姑娘。不过千万记住，两样宝物，缺一不可。老夫是个极小气的人，没有想要的酬劳，宁可见死不救，也决不会出手相助。”

杨珞道：“请先生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两样宝物的下落，杨珞今夜便入宫去盗宝，便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两样物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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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闻言翻身坐起，急道：“杨大哥，万万不可，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倘若你不慎被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紫雨将死的无用之人，不值得杨大哥为我以身犯险。杨大哥，我求求你，千万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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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H3 H/ R# p6 \8 j: @4 j" C杨珞扶她重又躺下，微笑道：“你且放宽心，我的武功虽然差劲，但若我只想要走，天下间能留得住我的也没有几个，再说我也不是鲁莽之人，定会见机行事，势头不对，自然溜之大吉。”

肖先生闻言道：“这话可说得对，杨公子的武功卓绝，心思细密机敏，出入皇宫便似家常便饭一般，姑娘大可放心，老夫保证你杨大哥一定能平安回来。”说罢向杨珞一礼，道：“如此老夫便先回去，静候杨公子佳音。”

  [0 L1 V- l5 a# Q% t杨珞答应了，送了他出来。二人走到客栈门口，肖先生道：“杨公子今晚夜探皇宫，这身衣着只怕多有不便，少时我叫家人给你拿一套夜行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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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D1 X2 p; U/ q杨珞连忙称谢，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那五毒珠是何模样？先生能否告知一二？”肖先生道：“乃是一颗鸡卵大小，黑沉沉的珠子，抚之如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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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C" O  s# W4 Q. ?8 J杨珞再次称谢，两人告了别，杨珞回到栈中，让伙计备办了些食物送到房中，扶了萧紫雨起来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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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食不甘味，望着杨珞道：“杨大哥，我看还是不要去了，紫雨实在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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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p7 D( H# k杨珞一笑道：“此事我已有决断，休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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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p! A1 y  Z, r& y* J3 R# G萧紫雨知道劝不动他，低头咬了口馒头，又道：“杨大哥，你瞧这肖先生什么来路？”

3 F6 |5 K5 t# W; }" v3 B  g6 D杨珞道：“你也是老江湖了，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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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X  y1 p4 M萧紫雨道：“他怂恿你进皇宫盗宝，神色镇定自若，定然不是寻常医家，只怕是一个大有来头的江湖人物。”

杨珞道：“他武功甚强，轻功更是冠绝天下，若然是一位归隐的江湖人物，昔年必定名噪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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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i! o* j% F( q萧紫雨皱眉思索了半晌，道：“轻功极高而又精通医术的高手，紫雨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不过我总觉得这肖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指明要那长江积雪图，只怕事情并不简单，杨大哥你可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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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我也知他另有所图，只不过他能救你，我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萧紫雨闻言心中激动，道：“杨大哥，你不计前嫌，对紫雨恩深义重，紫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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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笑道：“当然是要报答的，只不过我现在想不到，日后再跟你追讨。”

两人用完酒饭，肖先生也遣人送了衣物来。待得夜深人静，杨珞换了夜行衣，以黑巾蒙住面容，飞檐走壁地朝皇宫而去。

: |( l- ]) N# X; ^: {$ U5 ^( C; z不多时，杨珞来到皇宫门前，但见一片灯火通明中金钉朱户的丽正门，画栋雕甍，铜瓦覆顶，其上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好不巍峨壮丽，光耀溢目。皇宫四面都被高墙所隔，数队守卫来来回回地穿梭不停，要想安然无恙地潜入皇宫，实非易事。杨珞伏在暗处，观察了半晌，守卫规律渐渐了然于胸，寻了个空隙跃上高墙，四下一张望，已觅得可藏身的所在三四处，当下不假思索地滑下墙来，隐身在一棵大树后，待一班守卫经过，才又沿着暗影向皇宫深处探去。皇宫内建筑鳞次栉比，守卫星罗棋布，杨珞初次入宫，折腾了大半夜也没能寻着宝瑞阁，他心中暗暗忧急，悄悄站上了房顶，到处观瞧，只盼能见到一两个太监或者落单的侍卫，也好抓来问明方向。他细望了一遍，没见着什么可乘之机，正要下来，却忽见坤宁殿附近黑影一闪，一人身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避过了侍卫，提气上房，如流星弹丸一般向西面掠去。杨珞见状一惊，忖道：“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夜探皇宫，却不知他是什么人？刺客还是盗贼？”脑中忽又灵光一闪，暗道：“是个盗贼便再好不过，那他必定知道宝瑞阁的所在，说不定现在便是去宝瑞阁途中。”想到此处，再不犹豫，身形蹿高伏低，追踪着那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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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5 ?, i2 b  L那人身形矮胖，但步履轻盈，落地无声，动如闪电雷霆，静如江海凝波，轻功极高，不在杨珞和肖先生之下，而且或伏或走，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分明对宫中侍卫的分布配置谙熟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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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5 x( i( }* _9 z& i) i" k杨珞跟在他身后，翻过了几座殿宇，只见他伏身在一处屋角飞檐，让过了脚下的守卫，伸出右手向对面屋顶轻轻一摇，随即长身站起，提气纵跃，双脚在空中交替向前，便似在平地走路一般，数步后稳稳落在对面屋顶，再一个翻身，便不见了踪影。杨珞不由得大为叹佩，忖道：“此人轻功之高，盖世无双，竟已练到凌空虚步的境界，这两座楼阁之间相距数十丈，地下又是守卫森严，我可怎么过去才好？”正思量间，一队侍卫提着灯笼巡过，但见烛火闪动中，半空里依稀有银光一闪而灭。杨珞心中一动，摸到先前那黑衣人呆过的飞檐，凝眸细看，果然见到一条细如蛛丝的黑线系在飞檐上，线色虽黑，但质地奇特，在灯火中隐隐发出亮光。杨珞恍然大悟，忖道：“不消说，线的另一头定是钉在对面飞檐上，怪不得那人可以凌空虚渡，说穿了不值一提。”当下如法炮制，纵身而起，在丝线上借了几次力，悄无声息地落在对面的瓦面上。

无墨

我发现 看第二遍跟第一遍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呵呵！神秘人物虽然不再神秘，但是却多了回味的味道，思考作者为啥要这么埋下伏笔。：）

李一

回复 2# 无墨
4 [: A. y+ z3 _% @0 k# J
呵呵，好好思考哈。
3 Q4 |1 o( y1 r4 X( M, M看第二遍感觉会完全不一样，这个我极力附和。：）

无墨

回复  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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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9 |: C* Z+ N1 a3 _% U1 I呵呵，好好思考哈。
: j7 J8 |* B5 d* T& E6 D看第二遍感觉会完全不一样，这个我极力附和。：）
+ n- g% y4 ]$ M, x5 z) a5 N李一 发表于 2010-4-10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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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忙着附和，我的砖头还没扔完呢，嘿嘿！

夏凉

杨珞和萧紫雨对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