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劫》 第十二章 生离死别（一）

李一

杨珞和珈儿一路疾行，待得天色大明，二人已到了数十里外的小镇上，刚巧遇着马贩，二人便购了马匹，并辔疾驰，又一气奔出数百里，再下马打探，却探得静玄师太等数日前已经过去了，这才知道静玄等人走得急切，这一日劳顿竟未能赶上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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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见珈儿脸色煞白，困顿不堪，知她大伤初愈，已然抵受不住，当下寻了客栈歇息。用晚膳时，杨珞见珈儿闷闷不乐，心中不解，问道：“珈儿，如何竟不高兴了？”

- |$ R  c9 a$ V! z7 x& n' @珈儿道：“珞哥哥，都是我拖累了你，害你不能多赶些路，我……心中甚是不安。”

杨珞听得如此，笑道：“赶路固然重要，珈儿却更加重要，少时我传你疗伤心法，你每晚修习，只几日便叫你体健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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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0 U, T% O珈儿闻言，不禁“扑哧”一笑，道：“你才象牛呢。”心情登时松了，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两碗饭，便缠着杨珞教他疗伤的心法，杨珞自是欣然应允，待回到房中，杨珞将口诀详加讲解，珈儿本就天资聪明，不多时便背熟了，两人各自调息，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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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珈儿的精神果然长了，一天下来竟多赶了百余里地，入夜却没寻着店家，两人便在野外露宿，相依相偎，辛苦却又怎敌得过甜蜜？此后数日，两人饥餐渴饮，起早贪黑，渐渐追及静玄师太等一日路程之内。杨珞探得消息确实，暗松了口气，安心安顿好二人食宿，待睡到后半夜，忽听得屋外似有响动。杨珞悄悄开门查探，恰见两条黑影跳上屋顶，其中一人肩上分明负有一名女子，看身材打扮，竟然跟珈儿一摸一样。杨珞大吃一惊，纵身上房，拔腿便追。两名黑衣人轻功虽强，却远非杨珞敌手，只一箭之地便已追及。

两人眼见再无可逃，忽然止住脚步，回身拔出长剑，其中一人道：“你若再穷追不舍，我立时便取了这小妮子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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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Q" T2 i: m9 G% C& T杨珞大骇，猛然止步，道：“你是何人，如何要为难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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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将长剑压向珈儿颈间，阴沉沉地道：“这个你无须知道。”说罢将一双狼也似阴狠残忍的眼睛牢牢盯住杨珞，就此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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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7 n3 R3 `  s$ ?杨珞望着那两黑衣人，手心渐渐沁出汗来，他一生与人对敌从未害怕过，但如今珈儿命悬人手，他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心情起伏难平，竟要喘不过气来。三人对恃良久，夜风吹来，三人衣带猎猎飞舞，却是谁也不敢眨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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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3 E9 z6 k$ j2 ^; {6 l又过了片刻，杨珞忽然叹了口气，回身便走。一人笑道：“怎么竟连爱人的性命也不顾了么？”声音说不出的妖媚，竟是从那黑衣人肩上的女子口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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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B: A0 g0 ]( z* v, E杨珞道：“我就是太顾及珈儿性命，以致乱了方寸，着了你等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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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E4 C6 {4 U; b" A; p那女子从黑衣人肩头跃下，格格娇笑道：“果然聪明，只可惜就算你现在回去，也已经太晚了。”

( m1 B+ l* v7 U  @( W杨珞回身道：“废话少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那女子道：“哟，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武功这么高，只怕我说错了话，你一剑便把我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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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冷冷地道：“你道我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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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0 m4 m6 ^4 \  X- b0 m( Q那女子笑道：“想是想的，只是却不敢，始终顾惜着小姑娘的性命。如何，现在可有后悔方才实在太过鲁莽？以你的聪明，竟然中了这最最粗陋的调虎离山计，关心则乱，真是半点也不错。”

; f+ L9 m9 o$ D; g) R1 Y9 c杨珞厌恶地侧转身子，道：“你究竟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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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笑道：“也不想怎样，只是见小姑娘长得可人，让她陪姐姐我玩玩，你若想要人，明日傍晚时分，到南边十里外我听雨轩来作客吧。”说罢对杨珞抛了个媚眼，三人纵身南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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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独自回到客栈，珈儿果然已不知所踪，屋子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杨珞心中懊悔烦闷，自怨自艾，一宿未能合眼。好容易等到第二日傍晚，杨珞向南十里，来到一处所在，只见一片静湖，空灵如玉，岸边杨柳轻拂，翠绿欲滴，一处房舍靠水而立，雕窗画梁，煞是精致。杨珞跨前两步向那屋舍望去，但见那窗户原是开着的，一幅淡鹅黄色的窗纱在微风中轻轻飘舞，掩不住美人懒坐，古琴痴鸣，一段好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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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l: x+ r4 S# \9 C杨珞瞧那小屋中的女子，依稀便是昨日掳走珈儿的那人，当下顾不得赏玩什么风景，快步向那小轩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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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方到门外，便听得那女子笑道：“公子来得好急，却不怕坏了这一段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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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1 }0 X) {杨珞道：“我人已来了，还请赐还我同伴。”

那女子笑道：“好说好说，公子请进来吧。”

杨珞略一犹豫，挑了门帘进去，只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躺下了，薄薄春衫，淡淡紫晕，裹不住体态风流，烟水双眸，盈盈浅笑，正噙着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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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面上一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道：“公子请坐，妾身为你准备了上好的顾渚紫笋。”说罢翻身坐起，莲步轻移，幽香暗送，中人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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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为杨珞斟了茶，在他对面坐下，顺手取过古琴，道：“待妾身为公子弹奏一曲，以助公子雅兴。”

杨珞道：“不敢有劳，只盼阁下尽速赐还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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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道：“莫称我阁下，无端端地生疏了，妾身姓萧，名紫雨，公子称呼我紫雨姑娘便好。”说罢自桌下取出一个托盘，上面红红绿绿的放着几样小吃，道：“胡桃松子，蜜饯金橙，八宝青豆，木樨芝麻笋，都是粗陋的茶点，请公子将就着用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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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听她说来说去，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渐渐焦躁，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萧紫雨一笑，道：“公子既是有求于人，便须客气些，惹恼了我，你便见不着那小美人儿了。”

; \/ L; i$ x% Z2 f' |* R7 a杨珞无奈，强压怒气，道：“在下一时心直口快，还请姑娘莫怪，却不知有什么杨珞可以效劳的，在下一定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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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t# g3 A0 a1 o. I萧紫雨格格娇笑，道：“贱妾仰慕公子风仪，但求公子与贱妾盘桓数日，数日之后，公子及那位姑娘何去何从便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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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忖道：“此去东海已不远矣，数日之后静玄师太必已出航，这茫茫大海，哪里还能觅得众人的踪迹，不如先与她虚与委蛇，觅个两全其美的法儿。”当即笑道：“姑娘既有此雅兴，杨珞自当奉陪，只是尚有些凡尘俗事未了，不如待我稍事料理，明日此时再来与姑娘相聚如何？”

萧紫雨微笑不答，自取了一盘檀香点上，香味飘来，如兰似麝，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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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Y" p4 L2 y0 ~1 c- }萧紫雨媚笑连连，对杨珞道：“公子是想今夜竭力赶路，望能追上静玄师太，与她交代清楚，明日再全力返回救人，好两不耽误，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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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_9 V: l) [) L杨珞一惊，心道：“想不到我这点心思却也逃不过她双眼。”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得萧紫雨又道：“公子连日风尘，想也累了，何不好好睡上一觉？”杨珞原也不觉得困，但听了她这话，一双眼皮竟忽然似有千钧重一般，再也睁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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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3 T: z8 O2 ]; `. b待得杨珞再度醒来，四周景物都已换了模样，微风细柳已成了红罗绣帐。缎被香枕，说不出的舒服。杨珞掀开帷帐，走下床来。这床外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四面都是铁栅，粗如儿臂，顶上一块铁板，黑黝黝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重，这样一座铁笼，龙虎也能困住，何况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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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外面站着个身着翠绿衣衫的女子，见杨珞醒来，向他福了一福，道：“公子你醒了？公子但有吩咐，尽管说与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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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8 Q  p* z杨珞也不理她，却向着另一边道：“珈儿，珈儿，你还好么？”原来与这铁笼相邻的另一个铁笼里竟赫然关着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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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儿原本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杨珞声音，猛地睁开眼来，急道：“珞哥哥，珞哥哥，你也被她们抓来了么？”

7 C$ h$ {: z: @9 q) h0 @杨珞望了那婢女一眼，笑道：“我是来作客的，少时便走了，还要把珈儿也带走呢。”

: S- L# f" L* g$ R$ }- V6 T" T珈儿闻言大喜，道：“真的么？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这地方可真是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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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6 @5 f$ u. X; N% ^1 Q* D杨珞道：“好，我们这就走。”

他话未落音，忽听得轧轧机簧响，一扇门户打开，萧紫雨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向杨珞一笑，道：“公子到了妾身这里，好吃好住，还想要到哪里去呀？”

杨珞道：“怎么关在笼子里也能算是好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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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道：“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家主人再三交代，说公子你聪明绝顶，千万不可疏忽大意，万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粗鲁的法儿，委屈公子，实非妾身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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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y0 N4 `, o6 @杨珞笑道：“好说，却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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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K4 N, C/ ~3 e萧紫雨嘻嘻笑道：“这个么……妾身奉了严令，实在是不能说，不过公子自己不知道，却真是糊涂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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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T& \& A: o, X# W杨珞闻言一愣，暗忖道：“我自出谷以来，打过交道的人并不多，识得我真实面容的更是几乎只有沈兄弟一人，难道……决计不会，沈兄弟要害我，机会多不胜数，何须等到此时？定是另有因由。”当下道：“既是说不得，那也不妨事，我在这里待着憋屈，不如姑娘放我出去，让我亲自拜会你家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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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P) l: F+ Q) N' k" q& ?* b萧紫雨道：“哟，这可真是不巧，我方才送你到此之后，便将钥匙交给我家主人了，这会就是想放你，却也无能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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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v& }3 G" z杨珞道：“是么？那便得罪了。”说罢，左手倏然翻起，中指连弹，两枚暗器飞出，一奔萧紫雨，一奔绿衫婢女，登时将两人穴道封住。

5 t: G* |' \2 }5 X) `萧紫雨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笑道：“想不到公子竟是这般喜欢贱妾的手艺，居然暗地里藏了这许多，妾身真是不胜荣幸。”原来那两枚暗器竟然就是两枚青豆。

杨珞笑道：“姑娘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这八宝青豆硬得牙也要崩掉了，不过么，用来打人却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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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吃吃笑道：“公子总是这么喜欢欺负女子的么？你想我留下陪你，我自然会留下陪你，何必要封了妾身的穴道？贱妾方才都已说过了，钥匙在主人那里，公子留下了我，却还是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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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笑道：“是么？”伸手入怀，摸摸索索，慢慢取出半截铁制钥匙来，敲了敲脑袋，道：“这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且试试看。”说罢将那钥匙插入锁孔中，左转三圈，右转两圈，又向左转了三圈，只听得“嗒”地一声轻响，那铜锁应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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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F" w- p: K萧紫雨看得眼睛都直了，气急败坏地道：“谁给你的钥匙？又是谁教你的开锁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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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就是姑娘你呀，难道姑娘已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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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道：“胡说八道，钥匙我早已交给主人了。”

5 |3 B$ n; k% }杨珞道：“真的么？那串钥匙那么多，姑娘肯定里面有这一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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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雨听他这么说法，心中猛地一动，道：“难道……难道你根本不曾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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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F3 n, M% K( s& K- @, F杨珞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已睡着了？我只是将头一偏，趴倒在桌子上而已，却难为姑娘一路将我抱来，气喘咻咻，香汗淋漓，我心中着实不忍，对了，还有，姑娘开门时，我见这铜锁的开法实在有趣，便顺手将姑娘腰间的钥匙捏断了，琢磨着无聊时我也试试，这锁也是姑娘做的么？当真是巧夺天工。”

萧紫雨疑惑地道：“可我那‘心弛沉香’乃是世间第一迷药，你怎能……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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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道：“杨珞几次三番险些栽在迷香之下，对这玩意儿是特别敏感，此物的确是厉害非常，但姑娘多半是忘了，你掳走珈儿时已用过一回，这香味如此奇异，杨珞如何敢忘，是以你方取出檀香，我便已起了戒心，你却怎能奈何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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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  L' W' J" q- Q" D6 O$ i萧紫雨道：“于是你便顺水推舟，假作被我迷倒，好让我带你来关这小妮子的处所，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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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珞哈哈笑道：“不错，姑娘倒也聪明。”

$ Z6 y* F) D, m  R3 x萧紫雨气得逆血上涌，闭上了眼睛，胸膛不住起伏。

0 ~2 F( V, s/ ]: k8 t杨珞向她一抱拳，道：“姑娘，得罪了。”说罢伸手从她腰间取出另一串钥匙去开珈儿的牢门。那钥匙虽多，却不多时便让杨珞寻得正主，杨珞喘了口气，道：“幸亏这世间精致的锁不多，要不然还真是让人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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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3 w" |$ q" h8 f* t珈儿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两人手牵了手，一起向外行去。

待走到门口，杨珞回身道：“姑娘，杨珞就此别过了，请知会你家主人，就说杨珞日后再来讨教。”说罢与珈儿携手欲去，却听得萧紫雨道：“且慢。”

, q1 |2 q2 Z- B4 c) T杨珞道：“你又想如何？”

$ h! B( ^, K1 n2 o& K萧紫雨道：“这两日来，妾身总算对公子不薄，如今公子要走了，妾身也挽留不得。只是这般呆呆地站在这里，实在是累人得紧，还请公子帮贱妾一个忙，将贱妾扶到床上去吧。”

1 f. [, s2 a) J9 g" {杨珞笑道：“说得也是。”扬手发出一记劈空掌力，将她送上床榻，随即回身携了珈儿，飘然而去。

萧紫雨等他二人去得远了，忽然一笑，咬了咬嘴唇，喃喃道：“杨珞啊杨珞，任你多聪明谨慎都好，我倒要看你走得了多远。”

无墨

呵呵，好！顶一把！只是说实在的，我不是很喜欢像珈儿这样的女孩子，更喜欢《云海玉弓缘》里的厉胜男，这样有血性的女子，嘿！